安容倩從李承鈺寢宮匆匆來,又匆匆走,第二日便晉了位份。
其他宮的人去打聽,可是什麼都沒打聽出來。
各宮開始了去李承鈺宮中侍疾。
反正藥是日日喂,卻不見好,反而更嚴重了。
嬪妃們也有些驚慌失措。
過了半月,李承鈺終於在一些人的希望中,吐血了。
正好是安容倩侍疾,大驚失色,“來人吶,來人吶。”
崔海立馬從外面進來,慌忙道,“叫太醫。”
李承鈺徹底的病了下來,似乎明日便可以準備棺材了。
安容倩立馬將自己那些藥尋了個地方扔了,許是太過驚慌,腦子糊塗,她竟然忘記家中的囑託。
若是這些藥沒有用完,便泡了水,灑在地上,旁人也不會去查一攤印記。
她太過害怕,只是將東西埋了。
人在極度緊張與害怕時,腦子是不會動的,只能依著最傻的方法去做,做完又會後悔,可,事情又不能重新去做一遍。
安容倩心中一陣後悔。
李承鈺已經好幾日不上朝了,朝臣們心中猜測,日日上請安摺子,心中的多是些大逆不道的想法。
他們是真覺得李承鈺不如先帝。
畢竟,先帝雖然也是暴虐,但是,對他們還行,捉弄的都是自家人,精力都在那些皇子身上了,他們這些人過得格外悠閒。
勢力也是越來越大。
而現在這個,要子嗣沒子嗣,要後宮沒後宮,精力全用在折騰他們了。
若是沒有過過先帝在時的生活,他們倒也沒有如此難受。
但問題是由奢入簡難啊。
誰能容忍自己的利益受到侵犯。
他們個個面上乖順,背地裡做了不少事情。
此刻,總算是有了結果。
前朝亂了。
李承鈺沒有子嗣,誰登位是個麻煩。
若是過繼 ,李承鈺也沒有兄弟。
兩條路都堵死了。
但,誰說過繼一定要是親生的。
有人,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捏造出一個皇子來,說是當年倖存下來的皇子。
至於長相嘛。
與李承鈺十分相似。
他們膽子大的很,在絕對的利益面前,沒有任何人會收手。
這個被推出來的皇子就這麼被他們開始造勢。
就連茶樓說書都有了這回事。
李承鈺靜靜聽著暗衛的回稟,冷笑,“他們可真是大膽。”
一個個名單被放在他眼前。
“陛下,靜姝公主來了。”崔海說道。
溫時歡一進來就跪倒在李承鈺面前,聲音哀傷,“皇兄。”
她眼中流著淚,淚珠掛在臉頰慢慢下流,整個人像是被雨水浸溼過的花兒,更加鮮麗了。
“皇兄怎麼會病的如此嚴重,太醫,皇兄他到底如何了?”
劉益低頭,“陛下他所剩時日無多。”
“皇兄。”她哭的更厲害了,“皇兄走了,臣妹該怎麼辦。”
“皇兄。”溫時歡拉著李承鈺的手,“您要是走了,臣妹一個人如何面對那些人,臣妹不想一人。”
李承鈺看著她眼淚簌簌,心中沒有一絲情緒,他一向情緒穩定,許多事情在他心中翻不起一絲波浪來。
只有少數幾次,是溫時歡帶給他的。
此刻,看著她如此傷心,他心中沒有一絲悲傷的情緒。
那就說明……
眼前人是裝的。
李承鈺默不作聲,就想看看她到底做什麼。
溫時歡哭的梨花帶雨,“皇兄,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