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吳,咱們到什麼地方了?”
馬車車廂內,趙銘有氣無力的問外面的小吳。
一路顛簸,趙銘早已經沒有了精氣神。
“郎君,咱們今天能夠趕到溫池。”小吳的在車廂外回道。
“那行,到了溫池歇上一天再趕路。”
馬車在車隊的最後面,晃晃悠悠的繼續前行。
中午時分,來到一片樹林的位置,大家開始埋鍋造飯。
就在此時,約莫三百人衝了出來,每人臉上都都戴著面具,手中拿著長刀。
“戒備,迎敵!”
李君羨最先反應過來,隨即下達命令。
見到對方手中的長刀,李君羨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障刀,唐刀四制之一,相比起陌刀和橫刀,更加的靈活輕便。
因此,障刀多用於近身肉搏。
慣於使用長刀的人,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必須是用刀的高手。
眼前這群人,人手一把長刀,看他們剛剛衝出來,整齊一致,陣型沒有絲毫的混亂。
無疑說明,都是一群用刀的高手!
五十名百騎司,立刻紛紛抽出橫刀,自動擺開防禦陣型。
趙銘一臉輕鬆,走了出來,一臉輕佻的問道:“你們是要搶劫?”
“殺!”
回應趙銘的是一聲冰冷的聲音。
下一刻,所有戴著面具的人,一聲不吭,同時向著百騎司衝殺過去。
雙方剛一解觸,百騎司就有十幾人身上掛彩。
李君羨眼神凝重,“趙縣伯,你快走!”
說完,李君羨抽出自己的橫刀,加入戰團之中。
趙銘並沒有動,轉頭對李德謇說道:“李兄,讓你的人上,再晚一會,恐怕老五的人就頂不住了。”
李德謇點了點頭,抽出自己的橫刀,“都給我一起上,記住儘量留活口。”
話音剛落,之前只是負責運輸牛羊肉的“腳伕”,紛紛從牛車底部,抽出了橫刀。
趙銘依靠在馬車邊,好整以暇的看著戰場。
李德謇此次帶來運輸的牛羊肉的人,可不是什麼普通的腳伕。
在出發的時候,李靖不放心,把他的部下全都派了過來。
當時趙銘還覺得,李靖這也太過小心了。
他們就是運送一些牛羊肉而已,並且有著李君羨和百騎司,怎麼可能發生什麼危險。
李靖只是說了一句,“趙縣伯,你在長安都能夠被人擄走,這一去上千裡的路,什麼意外都有可能遇上。”
如今趙銘不得不佩服李靖的遠見。
能夠成為“軍神”的人,果然思慮的事情,總是從常人無考慮到的角度去看待問題。
李靖的這些部曲,在李靖上了戰場的時候,可都是他的親兵。
有了他們加入,戰局瞬間就發生逆轉。
李德謇雖然不如老爹李靖,可這樣的小小遭遇戰,指揮起來同樣得心應手。
一盞茶的功夫,戰鬥停止。
百騎司陣亡三人,其他人除了李君羨之外,就只有一人沒有受傷,其他的或多或少都掛了彩。
趙銘自己的護衛,沒有加入戰鬥。
他們都是跟隨趙銘學習的黑龍十八手,若是赤手空拳的話,完全能夠和對面三百來人抗衡。
可用兵器,他們就不夠看了。
戰鬥結束,李君羨和李德謇同時走向趙銘。
“老五,你的人看來還是差些火候啊!”趙銘看著正在包紮上藥的百騎司,有感而發。
李君羨面上閃過不好意思,“趙縣伯說的是,此次回去,我必須要對他們加強訓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