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慢地抬手撫上了她的單薄的背脊,安慰著她,低醇的聲音輕輕哄道:“別怕,沒事的。”
江書燕好一會兒才發覺自己在霍靖鋒的懷裡,深覺得很不合適,她臉一紅,推開了他,從他的懷裡退開,坐好。她目光偏向了一邊,聲音也是不穩的:“不好意思,剛才我做惡夢了,我才……對不起。”
霍靖鋒的心裡“咯噔”一下,似乎有些關聯一般,他們好像同時都做了惡夢,這也太巧合了。他的的臉色有些不自然,眸光緊緊地盯著江書燕慘白的臉色,試探著問:“你做了什麼惡夢?”
江書燕的手指揪緊了被子,抿著唇,並沒有回答他,彷彿沒有聽到他的問話般,沒有說一句話
她回想著夢鏡的真實性,夢裡,她遭受了汙辱她的人的折騰,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抓起了一把刀子刺進了那人的心臟。只是在夢裡,她始終看不清楚那個人的模樣。她真恨自己當初沒有看清到那個人的臉,如果知道是誰,她不會放過那個毀了她一切的男人。
想到這裡,想到自己如今的孤單冷清,她的心裡就泛起了悲涼,眼眸裡有無數的晶瑩在燈光下閃爍。
霍靖鋒見她不說,這心裡更是亂了。他和江書燕之間雖然僅僅只有一次親密關係,但卻有些數不清的牽扯一般。
他瞥到她眼裡的晶瑩,她是這樣的柔弱,需要人去呵護,又怎麼有那份握起刀子殺人的勇氣?他想夢境會不會真的變成現實,她會舉刀向他,在溫柔的誘惑裡給他最致命的一刀?想到這裡,他的掌心已經冰冷。
霍靖鋒無法面對江書燕,起身道:“只是一個夢而已,沒什麼好怕的。你快睡下吧。”
江書燕點了一下頭,便再一次躺下。而霍靖鋒也起身離開,關燈,拉門。
他出了臥室,本來是想走的,可是又有些不放心江書燕,畢竟今天出了那麼大有事情,這件事情對於江書燕的傷害是最大的。而這件事情的自己也脫不了干係。他的心裡也明白江書燕是無辜的,衝著她曾經給自己做的那碗蛋炒飯,衝著那個家裡沒有人給他一絲真正的溫暖,只有她對他沒有外眼相看,他覺得自己也該多為她做一點事情。如果不能讓她的傷害減少,但至少給忘記過去,快樂起來。否則他相信那樣的惡夢會一直纏著他,提醒著他曾經的所作所為,雖然並不是他主觀意識上要去傷害江書燕,但卻依舊傷害了他。為了不那麼愧疚,他想自己能為她做的,便會為她做到。
霍靖鋒最後還是沒有離開,重新坐進了沙發內坐著,這漫漫的長夜似乎沒有盡頭,他枯坐在這裡,意識是那樣的清晰,彷彿看不到黎明來臨。
這是最最難受的煎熬。
霍靖鋒最後去了書房,把桌上的電腦開啟,查了一些資料--醒酒湯的做法。
他手筆記下來,然後到廚房裡做了醒酒湯,然後還有稀粥。
當飯香在室裡瀰漫的時候,天邊泛白。
霍靖鋒用便利貼寫上一些叮囑,然後便離開了江書燕的家。初夏的早上,他穿著一件襯衣感覺到空氣還有些涼,上了車,離開這裡,回了自己公寓。他需要洗瀨換衣,否則無法去公司上班見人。
而醒來的江書燕看著外面放的早晨,伸手抓過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八點了,上班就要遲到了。
她掀起被子就要起床,卻感覺到頭疼的厲害。她用手輕輕拍了一下額頭,這就是宿醉的後果,頭疼得快要裂開了,再聞聞自己身上那酒臭味兒,她都有些嫌棄自己的蹙眉。她忍著頭痛的感覺,起床後,往浴室而去,急急地衝洗了一遍,再換上衣服,匆匆化了一外淡妝,拿起包包手機步出了臥室。
她看到門板上貼著一張便利貼。她伸手扯下來,上面的字跡很蒼勁有力,體現出男性的剛毅。
【醒酒湯和稀粥就在廚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