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朝著床裡面的人看去,一手放在了青青的臉上,憂心悲傷的望著她:“青青。”
連旭悲苦一笑,一聲嘆息,掌中金色力量渡到青青的身上,緩緩的醫治好她體內的傷口,青青蒼白的臉總算有了點血色。
好一會兒連旭才收回力量,紅蜓見狀連忙問:“師父,師母她……沒事了嗎?”
連旭握著青青的手回道:“她沒事,受了內傷,現在已無大礙了。”
紅蜓這才鬆了一口氣,聶雙臉上的心憂之色少了一半,直到此刻大家似乎才真的輕鬆了一點。
聶雙望著閉眼熟睡的青青,心中一酸,在武場之上明明都忍住了眼淚,此刻也卻紅了眼睛,他大力的揉了一下眼睛,轉頭對著連旭道:“師父,那姓顧的今天分明是不相信您死了,要是沒有師母,恐怕是不能逃過此劫了。”
連旭點頭,聲音極輕:“我逃過了此劫,卻苦了她,幸虧她重傷顧天在先,不然那一掌會要了她的命。”
“師父,您都知道?”
“我雖沒有醒來,但事情還是知道大概。”
聶雙附和著點頭,心中又是一陣難過,他接著問:“師父,我有一事想不明白,為什麼今日顧天的法術對師母無效呢?”
連旭鬆開青青的手,起身站起來,衣衫的血跡在微弱的燭光內如繡出的紅色之物,凌亂了一身的整潔,連旭袖子一揮,密室內所有的燭光都被點燃,頓時這空間明亮起來。
“所謂的法術就是將自己意志變成無形的力量強加在某些人或者某些物體之上,法力越強大的人無形的力量就越強,破壞就越大,而今日青青仇恨想要復仇的意志明顯超過了顧天的意志,所以顧天的法力對她無效,只有最後一擊用本身的力量擊在了青青身上,才對青青造成了傷害。”
聶雙聽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算理解了師父的話,又看了看青青:“真沒想到原來師母這麼厲害,就連顧天就被她重傷了,看樣子顧天以後有得害怕師母了。”
連旭正色否認:“這是亂來,古往今來能做到如此的根本就沒有幾人,青青今日之舉也是一時的幸運,他日再遇到,她斷不可能是顧天的對手。”
聶雙只得點頭。
紅蜓望著青青的臉,又想起她那時仇恨的表情,還是覺得和青青那張無害的臉根本不搭,紅蜓沉默中開口:“可見師母當時有多傷心。”
這一句話點醒了聶雙,他不再多言,安靜的和紅蜓站在床邊望著榻上的青青,她即便是睡著,還是一臉的絕望。
青青的手指微微了動了動,似乎要握緊什麼。
連旭安坐在床邊,從寬袖內伸出五指,輕輕的握住了青青的手,青青被這微小的觸碰驚醒,眼睛猛然開啟,還處在驚嚇之中,連旭的臉瞬間印入她的瞳孔,她所有的感情全都破碎,再難拼合,青青撐著身子坐起來,狠狠的抱著眼前的人,哭泣不止。
因為得到,所以幸福,害怕失去,才會脆弱。
連旭也擁著他,寵溺的拍打著她的後背,柔聲的安慰:“沒事了,青青,我就在這裡,你不用害怕。”
紅蜓拉了一下聶雙的袖子,聶雙立刻會意,二人悄聲離去。
青青還是哭著,滾燙的眼淚滑入連旭的面板上,灼傷了他的感情,一心修道所以不輕易表現出任何的喜怒哀樂,而他的妻子,這個曾經與自己曾經毫不相關的人,讓自己在此刻感覺到如此生動的活著,連旭微微用力,圈著她更近了自己的身體,他感覺得到,青青正在顫抖,差點讓顧天喪命的人其實此如此弱小。
青青哭夠了才鬆開了連旭,帶淚的看著他,然後哽咽的問:“相公,我們是不是都死了,這裡是不是地府?”
連旭還沒回答,青青就笑了,眉眼舒張,是一張無比清秀好看的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