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紅英本來就很累了,又被“鬼火”嚇了一跳。
婆婆不幹活,還甩臉子,她心裡的火噌的一下就著了,你摔,那我也摔,樓紅英也把門咣噹一下,摔得更響,隔壁的狗都嚇了一跳。
傻柱娘沒想到兒媳婦這麼大脾氣,還敢摔我。她起身穿好棉襖棉褲,跑到樓紅英的屋裡來大聲責罵,
“你算什麼東西敢摔我?別以為我剛才沒聽到,是個男人幫你把白菜挑回來的。”
“你還有臉說?自家的白菜快凍在菜地裡了,你天天在家躺在炕上嗑瓜子。”樓紅英不甘示弱。
婆婆繼續罵,罵樓紅英不守婦道,整天勾勾搭搭,等傻柱回來就和你離…
“娘,您賊喊捉賊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事,我不說,是給您老留個面子,您也五十多歲的人了,給孩子留點臉吧。”
罵得痛快,婆婆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吱吾半天沒話說了,悻悻的回到屋裡。
哼,樓紅英,我和你勢不兩立。
樓紅英今晚的這段話,徹底撕開了婆婆的遮羞布,兩個人的樑子算是結下了。
傻柱娘這一晚氣得一夜沒睡,她不甘心,受了老伴一輩子氣,現在又受兒媳婦的氣,這口惡氣不出,在這個家裡就更沒有規矩了。
於是,傻柱娘拿出了針線,布條,連夜趕做了一個小人,是以樓紅英形象做的。然後又一針一針的扎,邊扎邊罵。
樓紅英發現婆婆屋裡一直亮著燈,心想又在等老宋?便悄悄的摸黑起床,開啟門,躡手躡腳的來到婆婆的窗戶外面。
以前的窗戶是用紙和塑膠袋做窗簾的,蓋不嚴。樓紅英從縫隙裡往裡看;只見婆婆一手拿著個小人,一邊扎一邊罵絮叨,“扎死你,扎死你。”
樓紅英納悶,婆婆這是和誰有深仇大恨?再仔細聽聽,啥?我?樓紅英。對,沒錯,婆婆嘴裡唸叨的就是自己的名字。
至於嗎?再怎麼也是一家人啊!樓紅英又難過又生氣。
轉念一想,生氣難過有用嗎?沒用。
她又悄悄的回到屋裡,樓紅英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第二天一大早,樓紅英就把自己家下蛋的老母雞逮住,又逮了一隻公雞。
然後她把兩隻雞悄悄放在婆婆的房間門口,用繩子拴住雞爪,另一頭系在床腿上。
傻柱娘因為昨晚熬夜到天亮,中午了還沒起床。
公雞突然打鳴,傻柱媽被驚醒後嚇了一跳,下床就要趕公雞卻滿屋亂飛。雞毛到處都是,老母雞因為想下蛋下不了,急得跳上了傻柱孃的頭,傻柱娘被折騰得筋疲力盡
樓紅英聽到動靜裝作匆忙趕來的樣子,一邊幫忙抓雞一邊說:“娘,這雞不知咋跑您這兒來了?按理說,公雞母雞一起鬧,定是屋裡有邪道,娘,您屋裡肯定有不乾淨的東西。”
婆婆心裡有鬼,聽了這話臉色煞白,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我屋裡乾淨的很。”
隨後,樓紅英又故意當著婆婆的面和鄰里聊天,說起家裡好像進了不乾淨的東西,不然咋有人偷偷詛咒還扎小人呢,估計會倒黴運之類的話。
婆婆越聽越心虛,回家後,自己偷偷把扎的那個小人扔進了柴禾垛裡;這場鬧劇才收場。
這件事以後,樓紅英對婆婆沒有了一點情分,可是,婆婆也有變化,每天唉聲嘆氣,隔壁王嬸子在背後嚼舌根,說傻柱娘失戀了。
這些五十多歲的小老太太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人就是這樣,咱們都是普通人,憑啥你就能和村長好,他還給你錢。
她們忘了,傻柱娘救過村長的命,有感情也有恩情,這可能就是村長,這麼多年萬花叢中過,始終給她留有一席位置的原恩。
不過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