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岳陽耳邊驀然的心裡有了怒意。
“那孩子跟你有血緣關係,你怎麼可以那麼冷血?”
“那孩子跟你是父子,你都可以如此狠心,是我冷血還是你冷血?”
鍾盛鑫質問的話語讓鍾岳陽瞬間僵硬,是啊,他才是孩子的父親,那天晚上,他只顧著發洩自己的慾望跟怒意,根本沒有顧及到孩子。
自作自受嗎?
“小叔,醫院到了。”
車子突然停了下來,鍾盛鑫的話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鍾岳陽聽到醫院兩個字,猛的衝下了車……
手指被剁下後直接丟給了狗吃,所以,自然也接不回來了,醫生提議做個假的時,鍾岳陽否決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腦海裡想,就當一個時刻提醒著他的教訓吧。
這樣的想法,連他自己都鄂然。
上完藥,鍾盛鑫說走的時候,鍾岳陽搖頭,他要去找陸歡琪……
在護士處問到了到陸歡琪的病房,他站在門口,怎麼也無法跨進去,腳上像灌入了鉛了樣。
裡面一片黑暗,甚至連壁燈都關著,他記得,她告訴過他,她很怕黑,晚上睡覺都得亮一盞燈;這些年,她一個人帶著小浩生活,總是小心翼翼的守著那份心,說如果沒有合適的人,她寧願一輩子就這樣生活。
接受他,是因為他是小浩的親生父親,她想給孩子父愛,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他是最好的選擇。
這一刻,鍾岳陽嚐到了後悔的滋味。
在手指剁落的時候,他甚至還在抱怨著她對他的感情也是那麼不堪不擊,區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