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不易本想著去書房待著,突然發現沒戴面具,便又折了回來,就聽到有人大放厥詞。不知為何,竟忍不住將地上盆裡的水潑了出去,還不解恨連盆也一起砸了過去。此時正坐在石凳上生悶氣。
拓跋熾進來後,把盆撿起來放好,顧不得換身衣服,便坐到他身旁,“還生氣?”
陳不易睨了他一眼,臉色黑的能擠出水,就是不說話。
“想吃什麼?我去買。”拓跋熾不知道該怎麼哄。
陳不易看了他一眼,見他身上溼了一片:“先去換衣服,我有事問你。”
昨天陳不易在拓跋宇講他們的事的時候,便被他打暈,因此之後發生的事一概不知。
拓跋熾很快換好衣服出來。
陳不易曲了曲手指,才輕聲問:“昨天,我們是怎麼出來的?”
“是那傢伙帶我們出來的。”
“啊?”陳不易有點過意不去,“我潑的那個?”
“嗯。他是阿越哥的拜把子兄弟。看起來挺不靠譜,但人還是挺可靠!他聽說我被褫奪王位後,就千里迢迢的趕來問我怎麼回事。知道這邊問題有點嚴重,便又帶了人來。”
陳不易愈發不安,侷促的說:“對不起,我不知道。”
拓跋熾笑笑,阿易不生氣了就好:“不用理那傢伙,他就那賤兮兮的樣。”
陳不易朝王遷喊道:“你照著他的身形去拿套衣服。”
“他叫什麼?”陳不易看著拓跋熾,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司徒南。”
王遷拿來衣服,陳不易立即出去找人。發現他居然大馬金刀的坐在街邊,衣服上的水已經淌了一灘。
陳不易捧著衣服站在旁邊,誠摯的道歉:“對不起,司徒大哥!是我魯莽,冒犯您了。”
司徒南站了起來,見人都來道歉了,氣也就消了一大半。接過衣服,大大咧咧道:“沒什麼,我就是看看那個沒良心的什麼時候才能良心發現!這是給我的?”
“是。真的很抱歉。”陳不易再次道歉。
司徒南大手一揮,滿不在乎:“嘿,這有什麼!你這脾氣南哥喜歡!阿蠻這混蛋就得這麼收拾!”
“司徒大哥還是先進去換身衣服吧。”陳不易帶著他又回到了小院。
司徒南路過拓跋熾故意撞了他一下,不滿的喊道:“沒良心!還是我弟妹好!”
拓跋熾看向陳不易,還好沒有生氣。臉有點紅,好看。
他看的有些走神,直至司徒南又攬著他的肩。
“阿蠻,南哥這次救了你兩條命,不感謝我!”
“你想怎麼謝?”拓跋熾轉過頭來問。
“先請我去天香樓吃一頓?”
拓跋熾反手一抓一擰,司徒南吃痛:“唉,唉,輕點!痛!你又發什麼瘋!”
拓跋熾咬著牙一字一頓:“不,行!”
“不行就不行!唉,別動手啊!”司徒南疼的大喊。
“這樣吧,我去做幾道菜,算是給司徒大哥賠罪。”陳不易帶著歉意的說道。
“好!”
“不行!”
司徒南吸了口氣:“阿蠻,你是故意的吧!處處與南哥作對!”
陳不易做了五六道家常小菜,擺在小院中。三人落座,拓跋熾看著司徒南的眼光帶著濃濃的威脅之意。
直到他攔著自己夾菜,司徒南才明白這傢伙不讓自己吃他媳婦做的菜!這霸道的樣子也沒誰了!比狗還護食!
司徒南乾脆筷子一扔,抱著雙手斜睨著他:“吃!吃!我特麼就看著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