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我說什麼?”關以辰也惱了,臉色非常難看。
“你喜歡她,喜歡到娶回家的程度?”
“那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以前不過是你的情婦罷了。”
關以辰吐出一個大大的菸圈,“娶她的人是我,跟她在一起生活的人也是我,她的身份對於我來說,從來不是考慮的因素。”
“好,你可以什麼都不考慮,但總得考慮一下我這個做母親的感受吧?兒子結婚了,我竟然毫無知情?不行,婚禮一定要辦,我要通知家裡人……”
“不必了,婚禮的事情我自有打算。”
“你打算是你的事情。我要做的是對柳家的交待。”
“那是你的事。”
“你身上也流著柳家人一半血液。”
“可我不姓柳,不需要看他們的臉色。”
“你也不姓關。”
“柳茹蘭,你再提一次試試看!?”
關以辰整個臉色變得超級難看,手裡捏著煙忽地直接往沙發上按了下去——
“我說的是事實。你本來就不……”
“出去!我不想跟你說話。”關以辰咬牙道。
“以辰……”
“滾!”他一腳踢掉了桌面上的茶壺。
柳女士深深地吐出一口氣,踩著高跟鞋而去。
半分鐘之後,客廳裡終於安靜下來了。
莊琳悄悄地房間裡出來時,他還坐在那裡,保持著同一個姿勢。
剛才客廳外面的爭執,她都有聽到,她一直躲在門後面聽著,雖然聽得不真切,但也知道很激烈。
現在出來看到那倒在地上的茶壺她開始擔心,會不會有什麼流血事件發生?
一家人,到底有什麼不能好好地坐下來談的呢?非要吵成這樣?
她悄悄地看了他一眼,他仍舊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臉色可真是陰沉得可怕。
若是以前,看到這樣的他,她雙腿不顫抖才怪。
現在相處了一陣子,還是有些心驚。
她小心地走了過來,彎下身子剛要將那個打翻在地的茶壺撿起來,他卻開口了——
“過來。”
簡單的兩個字,卻帶著絕對的命令。
她嘆了一口氣,卻還是乖乖地走了過去,還沒有走到他身邊,他已經從沙發上站起來,將她整個人扯了過去,然後一個用力將她推到在沙發上,她還沒有來得及翻身過來,他已經朝她壓了過來。
“以辰……”她驚撥出聲,下巴被他捏住了扭了過去,帶著煙味的唇將她堵得嚴嚴實實的。
她知道他在生氣,從他所有的動作可以感覺得到那一股無形的怒意,所以,她一直在忍著痛,包容著他……
可是,她還是高估自己了,她包容不了他的怒意,她疼得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時,她已經全身清爽地躺在床上,而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
他去哪裡了?
她撐著痠疼不已的身子起來,下床去找他。
書房門的門沒關上,她才走近門邊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煙味。
敲了敲門,她走進來,他正坐在書桌後面對著筆電,看到她,按掉手中快要燃盡的煙,“怎麼起來了?”
“睡不著。”她走過去,將視窗開啟,好讓濃重的煙味散去一些。
還沒有轉身回來,他已經從書桌那邊走過來,從身後環抱住她,雙手緊摟著她的腰,下巴擱在她頭頂。
她沒有動,將虛軟的身子靠在他身上,汲取著他身上的溫度,與他一起看著外面雨過天晴的傍晚的天空,久久無言。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