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聽到她的話時,像是聽到什麼天方夜譚一樣,許久沒有回過神來,就這麼定定地看著他的臉,像是要看穿她到底什麼意思一般。
他曾經想過,既然還想要她,那就再包她三年,可她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那天喝了酒,有些不受控制地再次強要了她之後,他丟了一張空白的支票給她,她傲氣的寄還給他。
好,她有傲氣,他認了。
可是幾天後的半夜,卻忽然來找他,問他借錢?
還有更可笑的事情嗎?在她問出這句話後,關以辰許久沒有回應。
一直到她再次主動開口:“可以嗎?我會還你的。我現在已經有工作了。”
還?他還沒見過哪個女人拿了男人的錢還能吐出來的。
關以辰冷笑一聲。“多少?”
莊琳愣了一愣,他答應了?她小心翼翼的開口:“我想借一百萬,因為——”
“我不想知道你拿來做什麼?不必告訴我。”男人毫無留情的打斷她,“這點錢對我來說可有可無,但是你前天將支票寄回來給我是什麼意思?在我面前裝清高嗎?那今天半夜來借錢呢,清高不要了?傲氣不要了?一個剛畢業的小菜鳥,一個月能賺多少錢?即使不吃不喝,也要十年八年才還得清一百萬,我是個精明的生意人,為什麼要做這種毫無賺頭的生意?再何況,我們之間又有什麼交情可言?”
他提到那天那張支票的事情,他說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交情可言,那剛才問她想借多少是耍著她玩,看她笑話的吧?
這個男人的狠絕她不是第一天見識到了,怎麼會以為他忽然好心了呢?
況且,他說得也沒錯,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交情,是妓女與恩客的交易罷了。
為什麼,總是會犯傻呢?一次又一次的——
這份突如其來的認知讓莊琳再度紅了眼眶,提醒自己,未來的日子,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犯一次,就會讓自己的自尊掃一次地!讓自己的心再狠狠地傷一次。縱然,她在他面前,其實早已沒有什麼尊嚴可言了。
她抱著搖搖欲墜的身體,默默無語的越過關以辰,想走出停車場。
“站住!”看著那個女人忽然就這樣一言不發地走了,關以辰憤怒地低吼著,“莊琳,你給我站住。”
只是,她像是什麼也沒有聽到一般,頭也不回地慢慢走出了停車場,走進紛紛揚揚的雨裡。
雨,似乎有越下越大的趨勢,莊琳雙眼空洞無神,不管紅綠燈、不管目的地,只是茫然地走著。
雨中行駛過的車輛按喇叭了嗎?他們為什麼要搖下玻璃罵自己?
她呆滯的看了看之後,就繼續走著,道路中間的她,完全沒有理會兩旁駛來因為她的亂闖而變得亂七八糟的車輛。
“碰碰碰——”
“滋滋滋——”
一陣陣刺耳的剎車聲的一下子撞進了莊琳的心裡,讓她暫時清醒了一點,她頓住了走在車行道的腳步,伸手抹掉臉上不斷往下滑的雨水,剛轉過頭,就被一股巨大的掌風壓迫而下,接著就是火辣辣的強勁手力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支離破碎的她被打得跌坐在了地上,咬破的舌頭流出的血腥味瞬間滿溢了她的口腔。
“起來。”伴隨著雨聲而來的是那冰冷而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重重地響起。
莊琳機械一般的抬起頭,大雨讓夜晚的燈光變得很暗,她上方的人影讓人看不真切,她眨了眨眼睛,雙後抹掉了不斷打在臉上的雨水才看清了他。
“關……關……總。”她坐在地上愣愣地沒有回神,被他打過的側臉耳朵還在耳鳴。
他,怎麼會在這裡?
關以辰無暇他顧,直接提起她的領子,女孩被他那剛才那一掌打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