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綠綠的檔案票據和油膩膩的工具和手套。
並沒有名片盒之類的東西,內層盒裡是一個古舊的紅皮本。
也許是架在本里?袁月苓隨手翻開,扉頁的一張照片映入眼簾。那是一對青年男女親暱的合影,但看穿著打扮,應是許多年前了。
男人的眉眼間有周嵩的影子,不出意外,就是年輕的周衛東了。說實話,周嵩對比他老子,算是有點長殘了。
但是當袁月苓的目光落在那個女人臉上時,一股惡寒從心頭湧起,冷汗大滴大滴的落在手上,酒一下子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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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袁月苓照例去上班。
她說專案已接近尾聲,過了這個星期,她就會和陸仁賈提交正式辭呈。
然後按照之前商量好的,下星期她會和周嵩回家,在家裡住十天,順便和周衛東他們商量提親的條件,置備禮品,然後帶周嵩回古納額爾,過好暑假。
學生會今天有本學期的部長級總結會議,袁月苓囑咐周嵩務必出席。
“我今天是跟公司請不出假了,要是咱倆一個也不去開會,準被人說道。”袁月苓如是說。
周嵩抵達學校後,給袁月苓打了個電話。
“喂,歷史,今天《後會有期》首映電影票你買了沒啊?”
“陸仁賈給開會呢,中午我買一下。你出去了嗎?”
“嗯,已經到學校了,我先去宿舍收拾東西。”
下學期大四開學以後,自己和胖哥繳納的住宿費到期,自然不會再續,充滿回憶的安樂窩就要搬來新生。
在那之前,宿管會把這個宿舍格式化。
因此,周嵩需要回來收拾一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物品,胖哥也拜託周嵩幫他看一下。
其實能被留下的,也不會有多少太有用或者太貴重的物品,只有情懷和回憶是無價的。
無價可以是無上的價值,也可以是一文不值,取決於當事人怎麼想。
胖哥刻在牆上的字“內卷,躺平”依然清晰——廢話,這才半年,當然清晰。
饒是如此,周嵩觸到那四個字的時候,仍然摸到一手灰。
“胖哥,這些二次元老婆你還要不要啊?”周嵩拍了一段影片,發語音過去。
“不要了。”胖哥說。
“哦。”
“還是要吧。”
“尼瑪。”
周嵩一邊說著,一邊順手拉開了自己的抽屜。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兩眼死死盯著抽屜裡的那個東西。
那是一個面具,一個金燦燦的面具。
周嵩當然記得這個面具,這是去年聖誕夜,在幻境中所見到的聖女面具。
他回憶了一番,自己當時確實是把面具帶在身上了。
可那不是幻境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周嵩為這個“神蹟”默禱了一番,虔誠地捧起它,裝進袋子裡。
“歷史,你猜我在宿舍發現了什麼?”周嵩給袁月苓發了一條微信。
“什麼?不會是我的東西吧?”看來她已經不那麼忙了,回訊息很快。
“是,也不是。回去拿給你看。”周嵩決定賣個關子。
這次袁月苓沒有立即回覆,周嵩已經習慣,也沒在意。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周嵩離開寢室,前往學生會的會議現場。
“今天大家到的都很齊。”平時神龍不見首位的學生會長今天坐在首位,周嵩坐在他的右邊。
學生會長掃視了一下全場:“好像就生活部部長沒來。”
說到“生活部部長”五個字的時候,會長下意識看了一眼周嵩。
宣傳部部長說:“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