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否感到有什麼不適?按說您目前的脈象雖然沉弦,但根力懼在,應當沒有什麼不妥當的。”略一沉吟,又張手讓兒子過來量血壓。
李將軍作難受狀,道:“是嗎?怎麼我卻有些感到……。”見費仁貴大感緊張的模樣,這才道:“感到……很不錯,哈哈。”
費仁貴這才知道上當,但心裡卻渾沒一點不開心,也是張了嘴呵呵直樂,兩人笑得片刻,費仁貴問道:“姚醫生呢?今天沒有來給將軍看病麼?”
李將軍看他一副渾若無事的樣子就有些來氣,於是道:“哦,他啊?徐梧那邊有點事情,我準他假他回了。”
費仁貴“哦”了一聲,道:“不會去得久吧?將軍的病情當緊啊。”
“哦,反正我的病情現在穩定的在好轉,以後的治療應該問題不大,於是我們說好了今後在網路上聯絡,或者是手機通話,反正不會耽擱病情。”
費仁貴一陣失神,喃喃道:“這怎麼能行?將軍的病情可當緊呢。”
李將軍悶著直樂:就你那小樣,還想跟我玩花樣?
費子建頗為機敏,覺察出這中間有什麼不對頭,但又不知道是什麼不對,看看站在一邊想笑又不敢笑的鄭陸明,剛醒過神來正想說話時,門邊傳來一個聲音道:“費老可是覺得將軍的病情有什麼不對麼?”抬眼一看,卻正是父親苦盼的姚慎大醫師。
澗下水 城牆土 白蠟金 楊柳木 第九十四章
“沒什麼不對,你來了就太對了。”費仁貴大喜道:“小姚來了正好,我剛好想問下你是怎麼做到的。”眼睛對將軍這邊看了看,其含義不言自明。
姚慎先到將軍那邊看看舌脈,再稍稍問了幾句,才道:“將軍的治療過程費老您也一直看著的,就是服用幾副中藥,其他沒做什麼啊。”
“恩……你的用藥我是很清楚,平平常常的但卻療效出奇的好,這就讓人有些看不明白了。”頓了頓,又道:“我希望能瞭解一下你的辨證思路。”若是對於傳說中的用某藥治好了某病,費仁貴或許不會認為是吹牛,但最多不過在私底下查查資料自個琢磨一下算真假了。但眼前病人的治療過程全屬自己親眼所見,而姚慎所開的方子自己又很清楚,並且,在家裡費子建關於姚慎用藥的問題又多次拿出來與自己討論,但自己父子兩人聯手卻依舊難以得出個合理的解釋來。於是,費仁貴才更是壓抑不住心底的好奇,才這般不顧面子的想去追根揭底,否則,在自己的兒子面前,費老頭總是要保持幾分莫測高深的樣子吧。
姚慎對將軍面上看了看,道:“可是將軍對我以前把白血病的方子公佈出來的行為不太贊成,而我自己也確實有幾分後悔;這個……您看……?”
費仁貴急道:“你理這老鬼做什麼?醫學上的東西不公佈出來難道還藏私麼?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這東西救命呢?再說我們大家都這麼熟了,你告訴我知道的話,沒經過你的同意,難道我會對外說出去嗎?”
姚慎一臉為難的道:“這個……。”
李將軍這病也不知道看了多少中西名家,到頭來卻只服用了幾副平常的方子而大有好轉,說不奇怪那是不可能,當下也忍不住了說道:“恩,大家都是自己人,小姚就先說出來給大家解惑吧。”
姚慎神秘的笑了笑,略縣無奈的道:“那我就隨便說說吧。”
隨便說說總勝於不說,對此大家都沒有意見,當下姚慎就開始對自己的辨證過程來了個總結。
“開始我對將軍的病情也是摸不到頭緒,畢竟象水腫這樣的病發展到後期,都是虛實並見正邪交爭,你說是正虛他就虛你說是邪勝而在病理表現上也確實是水溼氾濫,不勝才怪,;所以在治療上要想一下拿出個令人滿意的方子來是很困難的。當然,象我這樣的年輕小輩也一樣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