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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一聲雞鳴打斷了許凡的美夢，今日天色雖然陰沉，公雞依舊準時打鳴，雞鳴聲響起後，爺倆沒一會就起床準備早飯。
隔著窗戶聽著院子中動靜，許凡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擦去嘴角口水，在床上擺著大字伸個懶腰，然後麻溜起床穿好衣服。
雖說包吃包住，但也不能啥活不幹，起碼幫著劈柴掃地，挑水澆菜。
有許凡幫著幹活，秦玉少幹了不少活，看他眼神柔和不少。
倆人活幹的差不多時候，早飯也煮好了，秦大爺今天要為村裡孩子上啟蒙課，匆匆吃完早飯，招呼一聲便出門而去。
秦大爺前腳剛走，秦玉嘿嘿一笑，神態馬上像變了個人，目光審視著許凡。
秦玉老早就看許凡不順眼了，明明年齡不比自己大多少，整天講話老氣橫秋。
偏偏爺爺還不拿他當小輩看，自己是村裡年輕輩第一人，整天被壓著一頭，好沒面子，他心裡早就不服氣了。
看這架勢許凡會心一笑，都是少年人過來的，像是猜到秦玉想要幹嘛。
既然老爺子請他來指點秦玉，自然要試試水。
院子中央，二人身穿勁裝，肅穆對立。
秦玉這小娃看著白白嫩嫩不像個莊稼人，許凡可沒被他表面迷惑，這幾日用心觀察過，他走路時下盤穩健，雙臂滴水不漏，顯然是用功苦練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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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凡記憶裡雖通曉多種武功，可來到這世上時間尚短，很多招式從沒溫習過。
於是他不敢託大，按照記憶中的習慣，他雙腿微屈，扎個穩健的馬步，雙臂擺著長拳起手式，眼神示意秦玉來攻。
秦玉也不客套，一拳轟了過來，二人拳拳相撞，噼裡啪啦打成一團，大黃蹲在一旁圍觀，激動的又叫又跳。
片刻功夫，二人便過了幾十招，許凡暗暗詫異，這小子基礎功夫如此紮實，內功也是不弱，自己招式不夠熟練，憑著現在半吊子水平，一時竟拿不下他。
找了個空檔，許凡虛晃一下跳出了戰團。
“咳，先這樣吧，你的底我心裡有數了，先把你日常功課做給我看看。”
許凡面無表情，把手藏在背後，忍著痛意，偷偷甩了甩手，心裡暗歎，這小子拳頭可真硬。
收手後，秦玉疑惑的撓了撓頭，心裡十分不解，爺爺看人一向很準，許凡招式生疏，不夠老練，也不像爺爺說的高手呀。
可他畢竟是老爺子請來的，少年人就是單純好忽悠，也不曾多想便執行了命令。
他先是從棚裡掏出來口大鍋，鍋內裝滿沙石，把鍋架好，下面堆滿木材，再把木柴點著，熊熊烈火下，沒多久鍋裡石子開始冒著白煙。
秦玉擼好袖子，突然將白白嫩嫩雙手插入了鍋中，嘩啦嘩啦，鍋裡滾燙的沙石像菜一樣，被他用手翻來覆去。
“鐵砂掌，怪不得這小子拳頭這麼硬，小手這麼白嫩，定是用了什麼秘法，藏得挺深吶。”許凡面色不變，心裡驚訝一番，耐心繼續看下去。
過了盞茶的功夫，秦玉雙手通紅，小臉上滿是汗水，表情看似無恙，可眼神中含著幾分痛苦，看樣子似乎撐不了多久。
突然他猛的將手從鍋中抽出，插進一旁銅盆中，盆中裝著黑乎乎的藥水，滋啦一聲，盆中升起陣陣白煙，秦玉通紅的小臉也漸漸恢復了常色。
秦玉長舒口氣，把手上的藥水用水洗淨，剛剛還通紅腫脹的小手，轉眼功夫又變回了白白嫩嫩。
看的許凡暗自咂舌。
練完鐵砂掌後秦玉一刻不歇，先是呼呼哈哈的打拳，再練腿功，馬步，打木人樁，足足一個多時辰才停下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