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不想自己的兒子,為了“復仇”,走上一條沒法回頭的路。
國外的入獄經歷已經讓梁淨秋受夠了,她不想傅澄海再進監獄。
但回國後的傅澄海似乎更喜歡刀尖上舔血的刺激,做的生意,接觸的人,甚至這場“婚姻”,無一不在犯罪的邊緣遊走。
太可怕了。
梁淨秋沒法不擔心傅澄海。
所以她想知道,傅澄海娶沈嫿,究竟意欲何為。
如今這情況,沈嫿是鐵了心要跟隨傅澄海,再使什麼手段拆開他們,似乎都沒用,反而極有可能適得其反,讓傅澄海“厭煩”她這個母親。
為今之計,要先看看傅澄海那邊的態度是什麼。
“這樣,秀君,你讓她和老李除草,就說除草機壞了,讓她用剪刀,之後再讓她去洗衣房和孫婆婆洗衣服,務必挑刺,讓她用手洗。”
柯秀君眼前一驚,“您剛才還說不是刻意為難她,怎麼現在……”
“我自有我的考量,”梁淨秋水眸換上一層堅定,“你按我說的去做,她要不從,你就告訴她,當初是她說要來的,沒人逼她,也是她親口說不會‘知難而退’,如果她撐不下去,我和她之間的打賭就算她輸,讓她早點準備好離婚的材料。”
“您真的要逼他們這樣絕?”
“這是沒辦法的辦法。”
梁淨秋不想傅澄海做傻事,也不想傅澄海娶到一個不值得的人。
這是她這個母親,能為傅澄海做到的最後的助力了。
柯秀君見梁淨秋態度堅決,嚴肅地抿了抿唇,說:“既然您已經決定了,我現在就去辦。”
“還有,你看著點傅簡,別讓他搗亂,他主意多著呢,說不定會帶著沈嫿逃跑。到時候我的精心佈局就失效了。”
“知道,您放心,他逃跑的那些線路,我都安排人,保管他無處遁形。”
梁淨秋這才放心一笑,“今天讓他抄五篇書,晚飯前抄完,抄不完不許吃飯。”
“五篇……有點多吧,”柯秀君說:“小簡畢竟還小,心性不定,得慢慢培養,揠苗助長,是不是……”
“不是我揠苗助長,是有可能時不待我,”梁淨秋微微嘆口氣,“自我知道小簡的存在,傅榮那邊估計也知道了。如果現在不好好培養小簡,以後他只會遭受更大的罪。小簡不如澄海小時候聰明,要吃的苦只會更多。”
“可園一向小心,每次小簡來,都是步什帶他過來,澄海不曾來過,傅家那邊怎麼會知道小簡的事?”
“你別忘了,這可園是誰的?”
柯秀君心下一沉。
“傅老先生一直在監視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