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好的條件,跑去國外賭博,最後還鬧事進了監獄?
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
傅澄海是有“賭狗”的名號是沒錯,沈嫿起初接觸他,也以為他和那些紈絝子弟一樣,整天花天酒地,出入賭場,最後落得傾家蕩產。
但傅澄海除了在拉斯維加斯橫掃三千萬之外,似乎也沒再參與過賭博相關的事。
回國後,他勤勤懇懇工作,也不像是賭狗成癮的樣子。
並且他個人習慣非常好,不抽菸不喝酒,會疼人,也不講髒話,談吐也很講究,除了情緒不穩定之外,幾乎沒什麼可挑剔的。
傅澄海的說法和他的人有很強烈的矛盾衝突,沈嫿對此保持存疑。
要麼,傅澄海就是在說謊,要麼……現在有如此表現的傅澄海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為了騙婚,而做著無盡的偽裝。
語言和行徑……兩者相較之下,語言騙人顯然更簡單。
然而找不到證據,沈嫿沒辦法戳穿傅澄海的謊言,如此無真憑實據去質疑和反駁他,只會失了他的信任和疼愛。
沈嫿和他結婚的目的不是探究他的過去,而是……“孩子”。
“困嗎?睡吧,今晚我在這兒陪你。”
“傅簡那邊呢?他一個人在家能行?”
“杜姨在家,幫我看著他呢,沒事。”
“……你剛揍完他,又過來陪我,他應該會更不開心吧。”
“那也是他沒事找你,他要不找你的麻煩,我會揍他?”
“……”沈嫿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左手突然被傅澄海執起,他從身側的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的方形藍絲絨盒子。
裝戒指的。
“這是……”
沈嫿話沒說完,傅澄海開啟盒子,一枚閃亮的鑽戒安安靜靜嵌在裡面,鑽戒不大,但切割工藝夠好,設計感十足。
“原本打算今晚早點回來,給你個驚喜,沒想到……一切都被傅簡搞砸了。”
他拿出戒指,執起沈嫿的手,給她戴在左手的無名指上。
“婚戒嗎?”沈嫿看著鑽戒,明明很開心,她卻有點罪惡。
說好不會喜歡傅澄海,她不應該在這時候真開心,而是裝開心。
“不是婚戒,”傅澄海說:“上次剛量了尺寸,打算找人定製婚戒,但還沒做出來。這個……是求婚的戒指。當時結婚的決定太匆忙,什麼都沒做,就糊里糊塗嫁給我,不想現在還委屈你。”
沈嫿的心被微微震了一下。
傅澄海執起沈嫿的手,搭在唇邊,低頭,涼薄的唇連著戒指一起,將吻落在他無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