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尚志行臉皮厚。
杜庸都沒邀請,他自己上門,都能熱情地和眾人打招呼,像是被人邀請過一樣。
沈嫿跟在他後面,屬實有點臉熱。
她的臉皮還沒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需要繼續加練。
還好杜庸這次邀請的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只是成海集團內部一些人的小聚。
杜庸給尚志行介紹的時候,沈嫿在後面聽著,並在心裡默默記下一眾人的title和人名。
對人的名字和title過耳不忘的本事,沈嫿是在拉斯維加斯練出來的。
在這樣人多的場合,如果你能一下就記住某人的名字和title,如果下次有機會遇見,你會在他面前非常刷好感。
然而,沈嫿在包廂裡遇見了一個讓人非常意想不到的人——宋運虢。
杜庸給尚志行介紹的時候,說他是“豐藍”集團的老闆,網際網路經濟起來之前,豐藍集團一直是東江的製造業大戶,做床墊、服裝、紡織、印刷、鞋包等等業務,一度是東江排名靠前的納稅大戶,甚至作用一度比肩富某康對一個城市的底端就業的影響。
只可惜,網際網路經濟起來之後,豐藍的運營逐漸跟不上網際網路經濟的節奏,逐漸式微,原本的製造業龍頭企業,最後也只能不斷變賣資產和子公司,變成了現在名義上還能稱之為“集團”,但實際營業額,也只和傅澄海的鞋廠差不多的小企業。
而眼前這個宋運虢所掌管的豐藍集團下面的一個鞋廠,就是之前和傅澄海的鞋廠競爭那個mc訂單的公司。
司統帶著看好戲的眼神望著這一幕,他戲謔的聲音徹底將尷尬點破,“宋老闆,你還不知道這位沈小姐是誰吧?”
宋運虢愣了片刻,“不是說她是職業技術學院的老師?”
司統:“是,但她還有另一個身份。”
宋運虢疑惑看他。
司統氣定神閒說:“她是你的老對手,傅老闆的妻子。”
宋運虢眼神帶著詫異,頭機械地轉向沈嫿,望著沈嫿的眼神帶著些許不可思議,也帶著其他複雜的成分。
尚志行見狀,心中暗道不妙。
真是寸,竟然遇到了傅澄海的對家。
他連忙出來打圓場說:“宋總,小沈老師今天是我帶來的,現在的身份就是學校的老師。傅老闆那是他生意上的事,小沈老師也不是生意人,您沒必要和一個女人過不去吧。”
一句話將沈嫿和傅澄海做了切割,又把宋運虢架起來。
宋運虢不答應都不行。
當然,宋運虢以前也是當過大老闆的人,必然不會小氣。
他對沈嫿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情緒,只說:“既然都是司總的朋友,那就一起坐下聊聊吧。”
“丟單的事,也不在意了?”司統反問宋運虢。
似乎有故意挑起某些紛爭的意思。
沈嫿眉頭微蹙,心中有點犯嘀咕。
這是不讓她和傅澄海做切割,非要把她也一起拉下水唄?
這個司統,似乎十分看不慣她,總是有意無意在針對她。
之前在酒桌上就是,說她一個已婚婦女就該回去相夫教子,現在又故意在宋運虢面前拱火。
宋運虢果然臉色突變。
沈嫿連忙笑著道:“宋老闆,商場上的事,瞬息萬變,但咱們也得講道理不是?丟單的事,也不是我丈夫動了什麼手腳,是mc那邊的代理商自我糾察,查漏補缺,最後換了競爭上崗模式,這是突發事件,怎麼也怪不到我丈夫身上吧。”
宋運虢還沒說什麼,司統卻得意笑道:“你怕是不知道,今天競爭的結果出來了,傅老闆的廠子,最終拿下了這筆訂單,不然你以為,宋老闆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