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給了高老頭。
在我的身上,揣著兩種&ldo;符咒&rdo;,一種是真符咒,揣在我貼身的口袋裡,一種是黃草紙,揣在我的褲子口袋裡。
剛才,我給高老頭的&ldo;符咒&rdo;,其實只是一張黃草紙。
高老頭虔誠地接過&ldo;符咒&rdo;,感激地說:&ldo;謝謝你,太謝謝你了。&rdo;
高老頭把&ldo;符咒&rdo;揣進褲子的後面口袋裡,仔細地繫上了釦子。
我想耍耍高老頭,報一箭之仇。
&ldo;高師傅,您對流浪女無禮,得給她賠罪,不然,光有符咒也救不了您。&rdo;我說道。
&ldo;怎麼賠禮?&rdo;高老頭恭敬地望著我,準備聆聽我的訓示。
我想了想,幽幽地說:&ldo;您在臥室裡給流浪女設一個靈堂,供上這根褲帶。每天早、中、晚給流浪女燒三次香,燒香時,磕一百個響頭。&rdo;
高老頭點點頭,說:&ldo;這個我能辦到。不過,磕響頭得磕多響呀?&rdo;
&ldo;您去買一面小鼓,就用頭捶這個鼓,至少得磕得整個小樓都聽得見吧。&rdo;我隨口胡扯道。
&ldo;我知道了。&rdo;高老頭連連點頭。
&ldo;如果我說的這些您都能做到,或許流浪女就會原諒您了。&rdo;我一本正經地說。
高老頭突然跪在我面前,連連磕起頭來。
&ldo;您…您這是幹嗎?&rdo;我扶住高老頭。
&ldo;小梁呀,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呀。&rdo;高老頭痛哭流涕地說。
&ldo;別,千萬別這樣。咱倆是忘年交嘛。&rdo;我可不想讓高老頭給我磕頭,他的頭我享受不起呀。
一個凌辱死屍的人,還談得上什麼人格?跟這種人說話我都覺得是一種羞辱。
&ldo;我走了,未婚妻還在外面等著我呢。&rdo;我告辭了高老頭。
文惠還等候在門衛室外,我和高老頭的交談,她聽得一清二楚。
文惠撇撇嘴,鄙夷地說:&ldo;這個高老頭簡直不是人,就是個人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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