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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雲氏抱著小皇子,趴在床頭,哭的撕心裂肺,“混賬東西,混人養的混種,都是不省心的東西,竟敢對我兒動手,合該狠狠教訓一頓才是。”
末了,轉頭從這端坐一旁的太子,哭叫道:
“殿下要為咱們兒子做主啊,都是那不省心的禍害啊,早先看她就是個不安分的,整日裡不是招豬就是逗狗的,根兒裡就不是個好東西。”
這是連沈敬重沉香一塊兒罵了。
太子看著床上,一邊兒臉蛋腫的跟饅頭的兒子,想起太醫說及只是皮外傷,得有幾日便消腫,又想起沈貝兒白嫩嫩的小手掌,額角忍不住挑了挑。
揉了揉鼻樑,雲氏吵鬧聲實在吵的他頭疼,太子淡淡的道:“你想如何?”
雲氏一愣,便聽太子繼續道:
“若不然,我叫貝兒來,你打她一頓出出氣。”
雲氏傻眼:……
她,她真是不敢啊,別看她喊叫的厲害,若是真敢動沈貝兒一根毫毛,沉香那死丫頭指定不能善罷甘休。
想起北邊兒沉香收拾山林野物兒那血淋淋的野蠻勁兒,雲氏忍不住一個哆嗦。
住了幾年,雲氏旁的不知,可沉香——那,那就是個葷素不忌的混賬啊,!惹急了就敢動手的主兒。
可兒子這虧白吃了不成!
雲氏不甘心,又是抹著眼淚哀道:
“可,可兒子委屈,白受了不成?”
太子的嫡子,金尊玉貴,再不能叫人欺負了也不吭聲。
太子嘆了口氣,無奈的道:
“聽說允兒當眾放言,說貝兒往後是他媳婦兒,若是敢不聽話,就不要她了。”
雲氏臉色一僵,哭聲驟然停止,眼神閃爍,再不敢對上太子的視線,諾諾道:“這,這小孩子混亂說的,很是不必放在心上。”
太子眸色幽深,語氣淡淡:
“是麼?允兒還小,他說這話,必是聽人說嘴學了去的,你說可是?“雲氏低頭裝死,不敢回話。
這“有人”指的是哪兒個?
真是再明白不過了。
奴才下人再不敢排遣主子的閒話。n
能讓允皇子記在心裡的,又能是誰?
太子沉沉的目光落在太子妃雲氏身上,半晌嘆道:“貝兒不是東宮裡的丫頭,憑著說一句就能歸了誰?堂堂國公府的嫡小姐,身份貴重,淳風對女兒寵溺非常,允兒這話好些人聽在耳中,沈家該如何作想?”
換言之,甭說兒子捱了打,你不聲不吭的把人家閨女兒定成自家裡的,紅口白牙的就想人家認了不成。
叫外頭人以為東宮與沈家定了兒女親家不成?
關乎愛女終生大事兒,
沈家是能吃這悶虧的人家?
雲氏字字聽進耳中,心頭忍不住一跳,卻是猶自不滿的輕聲道:“兒子叫她家女兒打成這般模樣,我不計較沈家就該偷笑了,還能如何?”
她現下不計較了還不成?兒子委屈大發了去!
想著,雲氏哽咽的紅了眼圈,不住抹淚,
:“可憐我兒,那蠻女手勁兒忒大。”
看看把她兒子禍害成什麼樣兒啦?
“唉!”
太子也是無言了,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雲氏還是不能懂他的意思,也沒了細說的興致,不由疲憊的閉了閉眼,“罷了,你跟允兒交代清楚,往後諸如此類的話再不能胡亂說了,裡頭因由小孩子不懂,難道你也不懂?“雲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