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
“不想。”
“好吧,原本是買來給你的,既然你不想,那我也不強人所難了。”
“……我能不能收回剛才的話?”
“不能,除非你答應不回國。”
“怎麼可能!”
撂下這四個字,呂俠擺擺手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喬北辰半眯著眼看她離開,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簡訊,帶門走了,茶几上的烤鴨最終還是沒有帶走。
等呂俠辦理好一切的手續,也沒有再見到喬北辰,只覺得有點不舒服,就像是已經習慣了某個人在你受傷的時候過來撒把鹽,在你生氣的時候來添把柴,在你被別人欺負的時候來笑你活該,這些在其他人眼裡,或許是仇人做的事,但對於呂俠,只有這樣,她才會繼續沒心沒肺地反擊,氣死一切讓她覺得不舒服的人。
除了喬北辰,沒有人能真正的讓她覺得無力,他就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就連呂俠自己也分不清喬北辰對自己究竟是什麼心思。所以,不再相見,對她而言卻是最好的。
拉著行李箱,看了看自己周圍黑眼睛黃面板,頓時心情大好。再也不會遇到溝通障礙了,再也不用折騰那荼毒人心靈的哲學與教育學了,再也不怕掛科,回到祖國的懷抱,真的是太幸福了。
“沒想到就是這麼幾天沒見面,你見到我依舊是那副欣喜若狂的樣子。”
這個讓人恨得牙癢癢地聲音!呂俠沒有想到,回國之後第一個見到的人,還是喬北辰,喬氏集團的總裁兼大股東,在德國兩年,那陰魂一樣的存在。
“怎麼,喬總是接機嗎,哪位大人物竟然用得著喬總親自出馬。”呂俠挑眉問道,眼底劃過一絲不耐。
“確實很特別的人,再說,今天也是一個很特別的日子,不是麼?”
喬北辰還是一副調笑的口吻,醇厚的男音透過電波帶著幾分曖昧氣息輕輕地擾著她的耳廓,兩人隔得是這麼近,鼻息相聞,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自己在他黑眸中的人影。
“那喬總自個兒慢慢回味,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既然回國了,呂俠決定以後看到喬北辰,也要裝作不認識。
喬北辰挪了一步,正好站在她的對面,擋住了她的去路:“不感興趣?”
“不感興趣。”
“當真?”
“當真。”
“好吧,兩天半沒見面,呂小姐就似乎就把我們在德國同居生活給忘得一乾二淨了呢。”喬北辰收回了腳,臉上還殘留著一分戲謔的笑意。
同居!
呂俠覺得自己被轟的外焦裡嫩,這就是喬北辰,明明就是暫住同一個公寓裡,期間自己不斷被奴役,他究竟是從哪裡確定他們這是同居的?明明是想看兩厭。呂俠醞釀著詞彙,可還未等她開口,眼前忽然一黑,嘴唇上卻是軟軟糯糯的感覺,冰涼之中還帶著淡淡的薄荷味。
他他他……怎麼敢!
呂俠的手動了動,還沒有碰到喬北辰的衣角,就給他抓住,那張似笑而非的臉也朝後動了動:“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許久未見,甚是想念。”
過了幾秒她才反應過來,從牙縫裡擠出:“你混蛋!”
她長這麼大,何曾這麼憋屈過,就是在德國,他們兩人同處於一屋簷下,喬北辰也不會這麼放肆,現在是在機場,要是給來接她的小舅看到,她行禮都不用拿回家,直接就被打包運回德國了。
喬北辰捏了捏的她的手,就那麼一個動作,看似親暱,卻是一個溫柔的威脅:“呂小姐的反應是不是太大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還有,呂小姐的嘴唇太乾了,最好塗點唇膏。”
呂俠死死地瞪著他,每次在喬北辰的面前,自己總是狼狽的那個,他甚至不用做什麼,只要動動嘴皮子,就能讓自己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