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呂俠?”
“嗯?”呂俠轉身疑惑地看著他的側臉。
“呂俠?”雖然在叫她,可目光依舊落在前面的小溪上
“啊?大師兄有事嗎?”
“我十歲的時候,和院裡的小夥伴到這裡玩水,那個時候水流比現在快,水位也深很多,我掉到水裡,差一點淹死,還好師父趕來,把我救了起來。”
“我父母知道這件事後,就把我帶到你家,讓你外公教我詠春,我父母都是很傳統的人,又是軍人,對中國文化的傳承也有自己的擔心,特別是,師父的人品值得敬重。”
呂俠點點頭,他說的事情她都知道,也正是這些原因,每次許嶽暉對她好的時候,她都不會多想,只把這個當做他報答外公的救命之恩,外公離世地早,他就像兄長一樣,對她照顧有加。
“我在院子裡第一次看到你,扎著兩個辮子,指揮著比你大的孩子去摘桑葚,你發現我在看你,也沒有害怕,伸出手,上面是剛摘下的紫色桑葚,你還記得說了什麼嗎?”
呂俠抿唇一笑,“記得,我說:這個先給你,但是等一下你要替我摘一籃。然後,你還真的吃了,也真的給我摘了一籃。”
“嗯,以後,我週末都過來學詠春,有時候放學上學還會遇到你,每次你都會自豪地和你同學說,我是你的大師兄,最帥氣的師兄,轉身又指使我幹這幹那。”
呂俠有些感慨,為自己小時候的事情,她從小就愛欺負人,特別是這個老實巴交的大師兄,“大師兄,你現在不是要和我算賬吧?”
許嶽暉覺得好笑,他不止一次在想,是自己太隱晦了,還是她太會裝傻了,“要是我說是要和你算賬呢?”
呂俠馬上焉了,原本那個老好人大師兄去哪了,她心塞地開口,“大師兄,哪有秋後算賬的道理啊,咱兩還這麼熟了,你看……”
許嶽暉笑出了聲,呂俠鬆了一口氣,跟著他微微笑著,“哎,笑了就好。”
“呂俠。”許嶽暉突然轉身,直視著她的雙眼,“呂俠,如果我說那個時候,我就記住你了,你和那幾個小混混打架的時候,我就愛上你了,你能接受嗎?”
呂俠表情呆滯地退後了幾步,愣愣地看著他,宛若看著一隻怪物,“大師兄,你開玩笑的吧?”她收拾那些專門敲詐中學生的小混混的時候,才十六歲好伐?
“你覺得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嗎?”許嶽暉上前了兩步,抓著她的手。
呂俠退無可退,正視著他的目光,“大師兄啊,你是知道的,我已經和喬北辰在一起了,我們——已經在打算著結婚了。”
“是麼?”兩個字彷彿有千斤重,聽起來又似柳絮般輕,“為什麼?”
為什麼?呂俠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怪就怪她從未往這方面想,他們一個太含蓄,一個太遲鈍,等發現的時候,已經錯過,即使找到了原因,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大師兄,你很好——”
“這是要給我發好人卡嗎?”他自嘲地笑笑,掏出一支菸點上。呂俠怔怔地看著他生疏的動作,一顆心揪地生疼,她從未看過大師兄抽菸,這是第一次。
許嶽暉吐出一個菸圈,眼神迷離,原本不過是尋常的動作,她的眼眶卻因此蓄滿了淚,喃喃道,“大師兄,沒有誰是非誰不可的,我——”
“你十八歲生日那天,我一個人來這,想著等你成年了,我就馬上娶你。”說完,許嶽暉苦澀一笑,“可是第二天,就得知你和喬峪的婚約,我一直不知道你們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