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上官大哥的鐵爪,天爺,再加上那麼多弟兄的往返衝殺,一個比一個狠,一個比—個強,我們知道得救了,大夥馬上混入人堆裡幫著‘勿回島’的夥計對付‘紫凌宮’的免崽子,他們再也神氣不起啦,都在比賽著誰的腿快.誰的血標得遠,媽個巴子,簡直蛇鼠一窩,搗入就散……”
哼了哼,赫連雄道:“你這張嘴,純是賣大力丸的料,你知不知道厲首座為了去救我們蒙受了多大犧牲?折損了多少性命?照這樣一說,倒像不費吹灰之力似的容易了?”
打了個哈哈,皮四寶金牙一閃:“當家的,事實上差不多嘛,揀好聽的講,自己心裡也舒泰不是?”
水冰心笑道:“皮大把頭.你以前見過我?”
搖搖頭,皮四寶道:“沒見過少夫人!”
水冰心掩唇道:“那,你怎麼,‘想’我法呀?”
皮四寶尷尬的道:“聞名已久,少夫人,神交嘛。”
水冰心忍俊不禁道:“你在聽到我名字的時候,我還沒和少主發生感情呢,那時,我們甚至是冤家,你心裡不恨我?”
皮四寶笑道:“不不,打是情罵是愛,少夫人早時整少主,其實心裡疼得慌.我就知道少夫人必定不一天會投入少主懷抱,困到少主床上!”
水冰心頓時粉面飛紅,又羞又躁,連衛浪雲也哭笑不得……
赫連雄呵叱道:“你他孃的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少夫人面前,出言何此不雅?”
皮四寶連忙打自己兩下嘴巴,急道:“—時糊塗,一時糊塗!”
水冰心又好氣又好笑,但心裡卻對皮四寶產生了好感,她知道,像這樣直率粗獷的人,也往往就是可以託命的忠義之士。
衛浪雲笑道:“四寶,像你這種脾氣,在‘紫凌宮’被囚之際,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吧?”
皮四寶笑吟吟的道:“可不是,我一天到晚吵得他們雞犬不寧,我要就尖著嗓子怪叫,要叫直著喉嚨吼,一時哼小調.一時唱山歌,他們被逼不過來打我,我總是瞅空蓋他們一頭一臉的‘八寶飯’或‘什錦湯’,看守差不多全叫我磨瘋了,有一次,我……”
衛浪雲,水冰心,甚至榻上的赫連雄,全都津津有味的陷入皮四寶滑稽詼諧敘述中.這些敘述,儘管有時用句粗魯.卻仍然那樣的親切熨貼……
一個半月之後,盛大的婚禮在“六順樓”舉行,衛浪雲與水冰心又重嚐了一次做新人的機會,這一次,田壽長乾瞪眼站在一邊,男女雙方的主婚,自然是由展履塵與澹臺又離承當了。
留駐“翠竹軒”的“黑鯨門”人馬,早已攜同身份轉變的谷宣及斷臂已愈的包不同一起來至“六順樓”,古獨航自也隨至,這位“蠍子”的“總掌旗”,與舊日兄弟重逢,免不了又是一番滋味,但感嘆也好;悲哀亦罷,卻都叫這一片喜氣衝得淡之又淡了。
大紅燈籠映紅了“六順樓”,各處張貼的喜聯顯得光鮮簇新,龍鳳花燭的跳閃中那斗大的金喜字越見喜氣洋洋,和合二仙也咧著嘴在笑,新郎新娘,又入洞房。
兩百桌筵,擺滿了“六順樓”內外,自己人,遠近賀客,加上不邀而至的“錦上添花”者,足足熱鬧了三天三夜。
現在,衛浪雲與水冰心的名份是鐵打的了。
“勿回島”和“六順樓”也結結實實的成了親家。
往後的日子,光明燦爛,可以預見的未來是美好又祥端的……
直到了這個時候,澹臺又離方才笑問展履塵,他麾下的“五道金”管庸是否乃“勿回島”派來臥底的內應?展履塵照實說了,澹臺又離在一陣哈哈聲中卻覺得背脊泛涼,他確實慶幸自己未曾與“勿回島”硬幹到底,因為,連他手下如此信任重用的人物居然也是人家潛伏至此的班底,這樣的細密安排,周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