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設法提些螃蟹魚蝦,射些盤旋的海鳥!這都是我們一慣的擅長。食物也更豐盛了,而且等於嚐了新的味呢:我們在尋找飲水食物時最大的發現,便是在小島的後面竟有塊十分優良的斜灘,正可適擊船隻下水之用,那裡的流速平緩,水深波靜,與島的這邊我們登陸的內灣一比,截然是兩個不同的對照,一處浪激流湍,一處水靜波平,簡直是兩個極端怪異的所在……”
頓了頓,他又道:“在孤島上大概又耽擱了半個多月,我們把所有能修的船隻全修好了,然後,便忙著拆掉毀壞的那艘船,用拆船的本料裝成滾木多根,以之用為墊在其他船底的移動工具,把九條大船自島的這邊移到那邊,又費了兩三天的功夫,等排好順序位置,再忙著測風向,確定位,觀天候,更得注意海流的方向,一直又等了兩天,等完全都合適了,這才依序滾木推送下一條船挨著一條船的逐漸傾灘下水,揚帆歸來,經過這場災難,我們整整被那股可咒的暗流帶出了千里的洋麵,耽擱了有兩個多月的寶貴時間,誤了許多大事……”
舒滄笑道:“總算還來得及時!”
展履塵道:“登岸之後,我立即派人四處打聽你們的訊息及探詢這裡的情勢,方才知道你們仍是按期行動,早已展開天翻地覆般的拼戰了,而且我也更得悉了你們種種英勇事蹟與孤軍奮鬥的結果,我越加憂心如焚,迫不及待的要與你們會師,我知道你們的處境必已非常困苦艱辛了……我們一路走一路探,找遍了各地的聯絡處所,那些處所,有些仍在,有些部消失了,但卻全不知道你們的下落,正當我們焦急無策的當兒,七天前恰好遇上一撥你們以前派出接引島上大軍的快騎,他們指引了你們最後的所在的方向,可是,你們卻早已離開那個地方了,最後,我們再度努力找尋了‘仙牛洞’七十里外‘和甸家’那家客棧裡,才正確的獲得了你們的隱藏之地,正如舒兄所言,來得尚不算太遲,否則,我們就更將遺恨終生……”
田壽長問道:“‘仙牛洞’你們去過?”
點點頭,展履塵道:“當然,但那裡卻發現了大批不明身份的可疑人物在左近徘徊監視,不消說,”仙牛洞“已被對方盯牢了,我猶不放心,據了呂迎同潛入探查,又確實證明洞裡沒有你們的蹤跡……”
粉面朱唇,一表人才的“玉面屠夫”呂迎風初次開口道:“但洞裡洞外卻隱伏著不少來歷不明的朋友,我只奉令偵查,是而亦未曾和他們正面發生衝突!”
田壽長“嗯”了一聲,道:“‘和家甸’‘悅來客棧’的李老五還真管事,若不是他,你們還不知會瞎摸瞎撞到什麼地方去呢!”
展履塵道:“可不是,所以以後我們對於聯絡傳信的方法,必須要更進一步的研究出一套可靠而有效的辦法來!”
捻著鬍子,田壽長道:“這個當然——其實,我們原來的通訊方式也是相當傑出的,只是大家太平日子過慣了,經不起考驗,這一連串的火併幹了下來,便整個打亂了啦,咳,我並未撤銷任何設立的機關,你們既有部分找不著,一定是有些人是見勢不妙,生了叛意,自個開溜了!媽的,且待事後再追究吧!”
展履塵深沉的道:“老二,在談到其他的問題之前,我要請你做一個最重要的答覆——你認為我們這一次,‘延誤軍機’的罪名是否能以成立?”
十分窘迫的打了個哈哈,田壽長毛臉發熱的道:“你真是的,現在還談這個幹啥?我以為……”
不待他說完,展履塵已正色道:“理不辯不明是與非必須分清楚,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尤其像這樣事關全域性的嚴重問題,更要有一個責任上的交待,如果我有失誤之處,自甘受罰,否則,也希望你們明日表示對我諒解!”
田壽長往一邊岔開話題:“不要這麼認真,誰也沒有說誰的不是嘛,只要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