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棵大樹上,他的表情猙獰著,聲音低低的從喉嚨裡擠壓出來:“別說了,如果可以面對的話,如果這雙手能挽回什麼的話,我還用站在這裡嗎?我還用躲在這個孤島默默的過我的人生嗎?帝堂秋,我是個懦夫,是個連死都不敢的懦夫……你叫我去面對吱吱……你覺得……呃……”
他的話還沒說完,榔頭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他的動作雖然不能和專業的易兩相比,但是,瞬間放倒一個人他還是能做到的。
榔頭彎腰,扛起了一身魚腥味的鈥溪節,他走了幾步,回頭招呼帝堂秋:“上車了。”
帝堂秋顯然呆在那裡了,他真的嚇了一跳。
魚悅看著被丟在車上的鈥溪節,彎腰看了他一會抬頭對帝堂秋說:“我想,我也需要個人質,舌頭,什麼的,對吧?”
帝堂秋站在車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過了很久之後,他微微彎腰,坐回車子。
“恩,是個不錯的“人質”。”
門前大樹下,坐著一對……瓜?
包四海盤腿坐在門前的大樹地下,手裡抱著半隻西瓜,易兩抱著另外一半,這兩人的吃相都頗為不文雅,吃西瓜不吐子。
“你再看,再看哥也回不來。”包四海仰頭看著樹杈上坐著的小豆。
小豆低頭看下樹下:“回得來。”他這樣說,語氣很確定。
“你覺得他是人嗎?分明是猴。”包四海悄悄的對易兩說。
剛才,小豆上樹那個速度,那個敏捷度,即使是身體甭棒的壯年猴也比不過。
易兩想了一下,確定包四海的言論:“猴。”
坐在樹上的小豆,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迅速下地,他的耳朵多尖啊,更何況,這個哥哥根本就是想他聽到,他絕對是故意的。
包四海被猛地出現在他面前的小豆,美美的嚇了一跳,手裡的半個瓜失手跌落。
一隻手,迅速在西瓜落地前,接住了它。
“你要……你要幹啥?”包四海有些慌張,開玩笑,哥不在家,誰能抗的住這傢伙啊?
“哥哥來了。”小豆眯著眼睛藐視他,一臉的不屑,說也奇怪,小豆這孩子在任何人面前都冷靜的嚇人,唯獨在包四海面前,他的表情是格外豐富的。
“啥?”包四海沒聽明白。
小豆卻轉身站到了路口。
“他是故意的。”易兩看著小豆的背影提醒包四海。
“絕對是。”包四海恨的牙根癢癢,但是,他奈何不了那個人。
一行車隊,模模糊糊,隱隱約約的出現在道路的盡頭,包四海驚訝的看易兩,還真的是回來了、
當車隊,緩緩的,隱約著開到宅子面前,榔頭最先下車,他彎腰從車裡扶出一個人,接著扛到背上向家走。
本來很熱情,一臉興奮的包四海呆呆的看著從身邊走過榔頭,他指指:“哥,這是啥?”
魚悅走下車,彎腰進車抱出一大堆雜誌,難得出門一次,這一路,見到彩色雜誌他就收集,他最喜歡看畫報了。
“恩,人質。”他這樣回答。
明燦燦抱著睡得糊里糊塗的好好,慢慢走下汽車,她仰頭看著這座異常大的宅邸,這裡是現在的家嗎?
隱約著,她看到,從院子那邊跑出來很多人,陌生的,熟悉的。
親人們一窩蜂的聚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這問那,關於燦燦家裡大多都打過預防針,知道這位乾淨,利落的女人,是這家的一位不可缺少的預定成員,於是,大家也把熱情毫不吝嗇給了她們母子。
“哥。”小豆的語氣裡,突然帶了一絲絲撒嬌的味道,他走到魚悅面前。
魚悅站在那裡,警惕的看著小豆,他喜歡看畫報,對面這個傢伙卻喜歡剪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