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他。”
沒有人再問琴早任何問題了,他們震驚的吸收著這裡的資訊,街邊的樹幹上不長樹葉,竟然是人類的頭髮,一塊又一塊的泥土裡生長著的是人類分離開的器官。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另外一具棺材有人怒吼著,天州看下左右,有人開啟另外一具棺材。
又一個幾乎要腐爛的人緩緩爬出,不,因該是說,他腐爛的更加厲害,更加的醜陋。他沒有像之前那個怪人一般驕傲的俯視大家,他艱難爬出後,卻猶如飢餓千年的人看到食物一般向前衝著,他看著那成片的樹林,看著那些人體器官的花圃。
“先生……您知道嗎?這裡……這裡是理想國啊!理想國!……啊!”他大叫著。
“理想國……”
“理想……”
“啊!啊!……”
他向前跑著,天州小心的看下身邊這人的眼睛:“父親……”
他喊他父親,魚悅呆了一下,扭頭看天州,天州此刻的眼睛裡蔓延著擔心,不遮掩的擔心,他好像很敬愛這個他稱呼為父親的人,魚悅知道,要不那個人怎麼會輕易的叫別人那個名稱呢?
這怪人,正是將要腐爛的琴聞音,真正天州血統上的父親。
琴聞音對天州的稱呼也表示出了驚訝,他震驚的看著天州,天州笑了下,他看著遠處吶喊著,撕聲高呼的消失的那個跌跌撞撞的身影說:“只是,不知道還能不能平安的出去,我不想再留下什麼遺憾了。”
琴聞音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胳膊,還有手:“好孩子,有我在呢,我會保你平安的,我會的。”
“我知道。”天州扶著他向裡走。
這個地方只有一條很寬的大路,琴早指指遠處的那個方向:“順著這條路走就到了,請允許我走在最後面。”
魚悅抬起頭,看看遠處,他也放慢腳步,下意識的和最前面那兩個人保持著距離。
他們慢慢走著,從道路兩邊的軌道來看,這裡曾經有屬於它的唯一交通工具,但是現在這裡很安靜,異常的安靜,有人無聲的走進來或者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那些原住民遵循著自己的軌道走著,活在他們獨一的世界當中,任何情形大概只能吸引住他們幾秒的目光,很快他們就會像上了發條的木偶一般,繼續提著水桶,或者營養劑,殺蟲劑,或者其他工具去照顧那些“莊稼”了。
“以前,這裡不是這樣。”琴早突然對魚悅說。
“這裡,是怎樣的?”魚悅問他。
琴早看看四周,慢慢的走著,一邊走一邊用用哄剛才那婦人的語調充滿感情的說:“我生長在這裡,不管之前我的親生父母是誰,我有記憶以來我是快樂的,這裡所有的人都衝我微笑,每一扇門都會為我開啟,不是因為我是島主的徒弟,也不是因為我是那個勞什子小島主,他們喜歡我,我也喜歡他們,我們都喜歡一件東西,那就是樂道。遵循這個目標,每個人都在修煉,都在鑽研,那種日子單純且快樂,雖然我們知道,在我們中間活著許多爭名奪利者,而我們就像我師傅說的那樣,管好自己就可以了,我們就是這樣活著的。”
“那樣很好啊。”月光嘆息了一下,他撫摸自己的胸口,恚石的元素在籠罩著,魚悅停下腳步看著他,月光……他有些怪。
榔頭也覺得心裡大大的揪了一下,他撫摸下手腕放慢腳步來到月光面前:“需要我……幫助你嗎?”
月光笑著搖頭:“謝謝,我很好。”
他們慢慢向上走著,琴早依舊在回憶這裡每一段路的歷史,他好像在跟魚悅訴說,又向在跟自己說,他怕自己從此死去,有些東西他想帶走,卻又知道他根本帶不走什麼。
“這裡是醫器製造所,樂靈島每個人用的醫器都是這裡的先生親手製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