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
魚悅一臉古怪的表情,他上下打量著中年人,看了好大一會,接著讓開那個箱子,做出隨便你們的手勢。
中年人大喜,連忙拿起電話通知著什麼,大約十分鐘後,一輛帶著巨大後車箱的改裝車停在了附近,一群人拋下車子準備搬運。
“等一下。”魚悅叫住那些要離開現場的遺族。
領頭的中年人神情緊張,他看著魚悅,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第三方樂醫的首領還要刁難他們什麼。
魚悅緩緩的走到那個玻璃箱前面,看著依舊一臉兇相的海妖,突然張開嘴,一聲根本不可能發自人類喉舌的音調緩緩響起。
“吼……!”
玻璃上頓時開裂了無數的細小裂紋,那隻海妖驚恐的匍匐角落,努力的想把自己的身軀離面前這個惡魔遠一些。
魚悅的聲音只是針對面前這隻海妖和這個箱子,他想要的不是簡單的只是針對海妖的威脅,他也在威脅著遺族這幫人。他必須要告訴他們,這個世界有無數力量能毀滅別人,樂靈島就未必是最大的。第三方能建立,能被承認,他們也有他們的生存道理。
魚悅看著箱子裡那隻可憐的小妖,滿足的摸摸下巴:“恩,你嚇唬我都一晚上了,也該我嚇唬,嚇唬你了。”
總要邁出這一步(上)
魚家今夜很亂,就連那個遠在外鄉的田牧都抱著新出生的孩子站在客廳裡茫然四顧。一枚炸彈把她可憐的小車庫飛上了天,新貸款買的小房車成了廢品,可憐那車還有五年的貸款要還。為了省錢,田牧只買了一般保險,爆炸的時候,她正抱著孩子在車庫的地下室找東西,幸虧那家由地窖改裝成的地庫比較深,不然此刻她已經去見死去的父母了。
她現在什麼都聽不到,孩子也聽不到,爆炸的聲音很大,震動聲也大,她們的耳膜都出了問題,醫生說,要多等幾天才會好。
田牧撫摸著縫了三針的額頭,傻乎乎的看著憤怒的哥哥和自己的丈夫笑,她只能裝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好吧,她現在只盼望自己大難不死,自己隱瞞樂醫的事情,丈夫能夠原諒自己,她眼巴巴的看著丈夫。
而她的丈夫,那位飛機師已經被突如其來的爆炸,老婆孩子的失而復得,老婆娘家的勢力,還有大舅哥的身份嚇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對自己的老婆一直反覆說著話,說著自己也聽不明白的話。
田牧很慶幸自己聾掉了:“親愛的,我聽不到,你等幾天,我再詳細為你解釋好嗎?”雖然她努力的把自己的聲音放柔和,放輕鬆,但是聾子的聲音總是特別大的,所有人都能看到一個傻笑媽咪抱著孩子對著自己老公大聲怒吼,反覆重複一句話。而她的老公只是不停的告訴她:“好的,親愛的,沒關係,只要你平安,我不介意等等……”
“田葛,送田牧去她原來的房間。”魚悅無奈的撫摸下額頭,對一臉憤怒的田葛說。
田葛看了一眼奉遊兒,奉遊兒那把美麗的長髮,因為超市意外起火已經燒成七長八短。即使這樣,他還是要安慰突然翻車的田葛,田葛拍拍他的手笑著搖下頭,表示沒事,他們都不怕襲擊,但是傷及無辜,還害到下一代,這就令他們無比憤怒了。
此刻,大家都故作輕鬆,但是每個人的怒火都燃燒到了最高點。
魚悅已經後悔那麼輕易的放走那群遺族襲擊者了,看著家裡亂成一堆的樣子,他也煩躁了。他想找個出氣筒,但是這屋子裡每個人都不是能作為撒氣物件的。
月光沒有說話只是一直拉著他的手,給予無聲的安慰。
“吳嵐新執政黨派了代表前來慰問。”蕭克羌低頭對魚悅說。
魚悅煩躁的擺了一下手,表示誰也不想見。
“那麼,華萊西亞呢?她也在門口。”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