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再無交集。
魚悅衝這位老姑娘笑了一下:“坐。”
華萊西亞點點頭,緩緩的坐在了沙發上,她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看下屋子裡各懷心思的人們開口道:“我很抱歉,真的,我的父親叫我來表達第三方樂醫對我們聖神寬手大度之意,我來這裡……(她低頭想了一下,抬頭說)我可以提供許多你們不知道的情報,也許能彌補我們中間的裂縫。您看,遺族從來都是可憐蟲,從遠古我們就吃殘渣剩飯……我們也是身不由己。比起廉恥,生存才是第一選擇,對嗎?”
榔頭把玩著手裡的一個打火機,他看下屋子裡一直沒說話的人們,他看了一圈,大家都是那種不知道該問什麼好的人,華萊西亞就像一個被告。帝堂秋、奉遊兒他們都不會問什麼,而魚悅,他根本不懂如何面對這裡的一切。
“我很奇怪,你們怎麼拿到第三方出行的情報,要知道,所有的襲擊,都是按照我們的習慣安排的,一絲都不差。很明顯,我們中間出了叛徒。”榔頭問華萊西亞。
華萊西亞用手掐了一下手心,長長的指甲掐的手心實在疼,她抬頭看了一眼奉遊兒,奉遊兒嚇了一跳,伸手指指自己的鼻子?一臉驚訝:“我?”
華萊西亞苦笑:“奉家老爺子提供的情報。作為交換,樂靈島為老爺子提供三位子弟去樂靈島的空額,奉家這些年也到了青黃不接的時候,自從你走後更是如此……當年叱詫風雲的四大家族早就名存實亡了,對嗎?”
奉遊兒沒想到這件事情會牽扯到自己,他眨巴下眼睛看下田葛,又看下魚悅:“我……我……還是迴避一下吧!”他站起來轉身要出去。
田葛拉住他:“別,我相信你,你不會的,雖然有時候你這個人有些傻,但是你絕對不會的。”
田葛拉著奉遊兒的袖子,扭頭看著魚悅,一臉確定:“他不會,我為他擔保,如果不相信他,那麼我跟他一起離開。”
魚悅張開嘴剛要說什麼,帝堂秋插話:“不會是遊兒,我想……這個家還有一個人和奉家有關係,花椒。”
羅寬慢慢的從二樓往下走著,他手裡拿著一串鑰匙晃悠著,他的腳步很慢,慢的幾乎幾秒才下一個臺階。
大堂裡已經安靜了下來,花椒依舊那麼忙亂著,自從她來到這個家,她就幾乎一刻都不得閒,為所有人都任勞任怨的忙著,花椒是個好人,每個人都信任她,依賴她。
她捧著一個急救包看著下樓梯的羅寬,羅寬停下腳步一言不發的看著她,花椒有些不安的迴避了自己慌亂的目光。
“您不上去嗎?”她小心的問。
“不,奉先生對我說,我必須和你好好談談。”羅寬看著她,他看著她的眼睛想從那裡看出一些什麼。
花椒緩緩放下急救包,看下依舊在哇哇大哭的好好,她想過去再抱抱那個胖寶寶,但是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抿下自己亂七八糟的頭髮,扭頭說:“我也……也……沒什麼好談的……本來……我就是奉家的人。您看,如果可以,我想給我弟弟打個電話,他一直在奉家,那邊的人都對他不錯……可以嗎?”
羅寬伸出手,想做些什麼,但是他很快想起花椒是一位未嫁的女士,他緩緩的收回手:“本來,我想追求你的。”
花椒苦笑了下:“我只是一位可憐的下人,身不由己,嫁人是奢侈的事情。”
羅寬還是伸出了手撫摸了一下這個女人的頭髮,如今立場已定,他們再也不可能了:“我陪你去收拾行李吧。”他說。
“可以告訴我要去哪裡嗎?監獄?還是刑場?”花椒苦笑了下,慢慢解下身上的圍裙。
“魚家沒那樣的地方,你知道的。先生只是叫我送你離開。”羅寬笑了下回答。
“這樣啊!”花椒的聲音平靜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