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紫色的刑痕留在那上面。
整整三天,葉楊一直在被刑訊當中,他記不得自己昏迷了多少次,有多少刑具加諸在他的身上。他甚至覺得,現在被倒吊在這裡,已經是很舒服的事情了,如果這些人允許的話,他想睡一會,假如他們發發慈悲,他想要求他們殺了自己,這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天州慢慢的坐在了葉楊面前。
“上次,有風內部聚會,我記得,你坐在離我十個位置的距離,現在這樣相見,方泉……或者稱呼你葉楊先生,我自己都驚訝無比。”
身體被吊在空中的葉楊笑了一下,他沒有說話,三天來,他一個字都沒有發出過,即使那些鋼釺從他的腳趾甲縫隙裡一個又一個的釘進去他都沒吐半個字。
“信仰是個好東西,它令人瘋狂,你的事情他們告訴我了。說實話,我真的很驚訝,三天了,連控制腦部的藥物都摧毀不了你的意志,方泉,我對你的信仰非常好奇,是誰派你來的?你的目的是什麼?你要在有風得到什麼?或者是你已經得到了,那麼,你把你親愛的師傅賣給了誰?你把給予你無上尊嚴和榮華富貴的有風賣給了誰?這些都是我好奇的東西,葉少校,不要令我失望,您的摯友,無比依賴你的皇帝陛下,讓·哈金在我來的路上給我電話,他說,假如可以,他願意擔保你,看吧,每個人都在為你求情,這些人每個依然是對你充滿了人類那些乏味的,可笑的感情,你的人緣可真好,葉楊,告訴我,一切都好商量。”
天州難得說那麼多話,但是這個葉楊,他真的很重視他,他到底在有風拿走了什麼情報?他的最終目的是什麼?有風到底哪些地方被他破壞?假如這個人在有風中編織一張密集的關係網,那是完全有可能的,因為他完全有這個能力和地位。
葉楊還是一言不發,在天州提及讓·哈金還有他師傅地錦的時候,他的眼神裡流出一些努力壓抑著的痛苦,是啊,他想結束這一切,結束這漫長五年的潛伏,一天天的提心吊膽,一天天的欺騙著那些給予他真正愛和友誼的人,這種滋味比殺了他還令他痛苦。
現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想死,想結束這一切,如果能死亡的話,對他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天州手臂託在他坐的那張宮廷直背椅子上,這些萊彥的貴重古董,一直被藏於地下,現在,天州沒當它們有多珍貴,在他看來,這就是一張普通的椅子,甚至他認為這些椅子是不舒服的。比如現在,他坐在這裡,看著面前這個神情堅毅的青年,他想他能讀懂他的某些情緒,那是絕望,期盼解脫的一種眼神,雖然他一言不發,但是,一些很輕鬆的東西還是遮掩不住流露了出來。
是啊,作為一個間諜,一個爬到這麼高地位的間諜,他的每一天,每一天的日子可想而知,他肯定是不愉快,甚至是提心吊膽的。天州很好奇到底是誰委派他來的,他現在很懷疑,這個人,是樂靈島派遣來的密探,但是他也有一絲絲疑惑,因為整整五年多,這個人沒有做出任何動作,比如大面積的破壞,他手裡可是掌握著有風仲裁所最最重要的後勤部啊。
這人非但沒有,他還做了大量的對有風有意義的事情,不然他也不會得到認同,爬得這麼快。每個人都這樣評價他,溫柔,細膩,做事情考慮周全,什麼事情交給他都是放心的,他得到了無數的信譽和讚賞。
“你想解脫?”天州站起來,托起葉楊垂下的頭。
葉楊無力的掙扎了一下,終於說話了:“老師……他很難過吧?”
天州笑了下,點點頭:“恩,難過的要死了。”
“殺了我,我什麼都不會說的。”葉楊的喉嚨沙啞無比。
天州慢慢坐回他的位置,想了一會,還是最後決定勸阻一下他:“在我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初級的,不過我想你比我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