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七幻道白鶴散人。
文昌心恨虯縱容十年餘前在黑龍潭畔對他思將仇報,誓要親自報復,卻不願假手於人,深恐虯髯客死在七幻道之手。輪不到他出面報仇,他目下功力大進,任督已通,但按修為進境來說,只算一半功,距化境仍遠之又遠,想和宇內十二高手論長短,未免太不自量力了。七幻道的出現,令人心中發毛,他想退走,卻又心中不甘,想出面,不啻以卵擊石,划不來,他進退兩難,只好留下來靜觀其變,一面準備好暗器,必要時準備一拼。老實說,他並不很怕武林十二高手,黑夜中脫身並非難事。七幻道在老君谷無緣無故打了他一袖,幾乎要了他的小命,此恨刻骨銘心,他不會輕易忘懷。他深信結算之期不會很遠,七幻道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兩人之問,早晚有拼個你死我活的一天,除非他不再在江湖浪跡,還過達一天必定會降臨。
七幻道的出現,並未影響激鬥中的兩個人,依然放手狂攻,都不想停手,事實上兩人功力相當,撤手不易,誰收招先退,弄不好卻有性命之憂,自陷絕境。
七幻道在地上拿起素女經,略一流覽,笑道:“呵呵!假貨。素女經不下百十種,真品已散失不存。這一卷是龍彪山老雜毛邵元節所寫的,只值半文錢。喂!你兩個蠢材給我住手,爬過來聽候吩咐。”
他的嗓門大,喝聲如沉雷,大廳中迴音翁翁震耳。激鬥中的兩人嚇了一跳,同時喝聲“開”!飄身暴退掠出圈外文餘,轉身扭頭一看,臉色全變了。
鬼影子擦掉臉上的汗珠,變色叫:“你……你是……是七……七幻道白……白鶴仙長?”
七幻道丟了素女經,滿臉堆笑,揹著手說:“不錯,尊駕倒沒忘了貧道的名號。”
虯髯客咬了咬牙,向廳門緩緩後退,道:“吳某罪惡滿身,卻不想和你這比我更壞的人打交道。”
“姓吳的,你想走?好吧!你不要命請便。”七幻道笑容可敬地說,身軀也未移動,根本不將虯髯客看在眼下,委實令人受不了。
虯髯客站住了,銅鈴眼閃閃生輝,他有點心虛,進退維谷,怒聲道:“道長,意欲何為?”
“小事情,想勞駕閣下代辦一件小事。”七幻道若無其事地說,語聲平靜,談笑依舊。
“吳某除了自己,不知別人,要辦事,必須有代價。”
“我七幻道只知道有我自己,不知有別人。當然啦!貧道是個買賣人,最重視代價,既能勞動閣下的大駕,少不了要分些利潤給你,但不能給你很多,貧道的巨大宏麗宮現還未完工,尚需黃金萬兩方可竣事。”
“你說吧!”虯髯客無可奈何地說。
“你繼續盯牢武當的俗家門人,留意那半幅秋山煙雨圖的下落,伺機下手,貧道以罡氣玄功相酬。你得注意,武當門人是在華陰一間小客店尋得的半幅秋山煙雨圖,但據我所知,該圖半幅在鬼臉山堂手中,另半幅已被黑魅谷真所取走,貧道決不食言,假使是膺品,又當別論。”
“一言為定。”虯髯客一字一吐地說。
“好,一言為定,得手之後,可在江湖找我”。
“在下告辭。”
“不!且慢,等會兒再走。孫施主。我們也有交易。”
鬼影子已恢復了疲勞,冷冷地道:“孫某是江湖毛賊。但還不想向仙長購買下五門的迷香春藥,交易不做也罷。”
“貧道諒你也買不起這些玩意,貨賣與行家。你不是貧道的好主顧。那四顆大珠,你從何處弄來的?”
“從一家珠寶店弄來的。”鬼影子說了實話。
“封老狗的真品呢?”
“在下晚來一步,已被人捷足先登取走了”。
“是誰所為?”
“據說是在長安酒肆中,被一個小混混蔡文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