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黑白道群雄,你也接本公子兒記九陰摧枯掌。”
文昌感到人妖的身軀突然冷似萬載寒冰,奇異的冷氣漲漫。他的身軀也在達剎那間被人妖丟擲兩丈外,“砰”一聲跌落在雪地中。
兇猛的拋擲力甚重,他被慣得逐漸失去知覺。在神智昏迷的前片刻,只聽到拼掌聲不住進發,音爆聲震耳欲聾。接著,奇香入鼻,他被一個香噴噴軟綿綿的身軀抱在懷中,以後便人事不省。
令主和人妖拼鬥的結果,他無從知悉,也沒親眼見識,他認為是平生一大憾事。他已猜出自稱本公子的人妖,必定是非我人妖梅林公子,兩名武林頂尖兒高手相手相拼而錯過了見識的機會,豈能無憾?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從惡夢中悠然醒來,發覺自己睡在一張軟綿綿香噴噴,錦餘豪華溫暖的繡榻上,外面,一襲巨大香羅帳深垂,帳上繡了千萬朵梅花,在幾乎透明的香羅紗上,花朵顯得極為突出而美麗。
他吃了一驚,坐起了。咦!穴道已解,身上換然一新貼身襖褂之外,披了一襲織金川綢長睡袍,滑膩膩地。
他打量室中,有些茫然。室中陳設除了床帳之外,並不富麗,一廚,一幾,兩具繡墩,几上有暖爐,爐上調了一隻景泰藍琺琅茶壺。茶盤之內,是與茶壺同質的四隻茶杯,乖乖!這是官府的禁品。
左側,是一扇老式沉重木房門,右方,是向南開的兩座大長窗,外層是雕花的窗格,內層是明窗,更內層是窗簾,簾內可看到外界的景物。天色開朗,但看不見日色。看去像是一座破敗的花園,可看到零落而覆接著冰雪的枝梢。只消看第一眼,便知這兒是一座高樓的上層內房,所以只能看到枝稍。
屋中沒有人,他一蹦而起,衣著甚簿,但室中卻溫暖如春,他發覺不但室中有名貴的大暖爐的四壁也有四具暖爐發出熾紅的火光。
首先他奔向長窗,掀開窗簾推開明商向外瞧,一陣寒冷的氣流湧入。他深深吸入一口涼氣,使腦子確實清醒,原先掛在屋角的風鐵馬已經失蹤,只留下殘痕而已。
在西安府城近郊,像這種破敗的古老庭院,數量極多,歷經改遷,人事淪桑,有些大戶沒落,另一批人卻又興起。想來這座大宅第的子孫,恐怕早就敗落凋零了。
“咦!我身在何處?”他自問,答案茫然。
他關上窗,疾趨衣櫥,開啟一看,他的衣物不知去向,卻掛著一耳銀緞子勁裝,同色彎帶,同色英雄中狐皮背心,一條同物風帽,精美的繡如意邊半統簿底快靴。他的兩隻皮臂和臂套和百寶袋擱在裡面,小劍暗器物品全在,半件不少。
他徵在那兒,百思莫解。
突地,房間外響起弓鞋瑣碎的聲音,有兩個女人到了門外,清脆的叩門聲令他心中一緊。
“誰?”他問。隨臉上一陣熱,他竟自命是這兒的主人哩!口吻太像了。
“小婢菇冬和辛珠。蔡爺醒得好快,小婢可以進房拾奪伺候麼?”是翠嫩的少女聲音。
文昌趕忙取大衣披上,回到房中說:“請進。”
房門悄然而開,只覺眼前一亮,進來了兩個梳高辮的俏麗少女,嬌小的身影輕盈地移入房中,雲裳似雪,笑面如花,並肩兒深深萬福,同聲道:“蔡爺大好了,可喜可賀。”
“我?”文昌茫然問。
“家主人因蔡爺穴道被刺過久,身受外傷,十分焦急,才將一顆家傳至寶靈藥玉芝丸讓蔡爺服下,預定入暮時分蔡爺方可痊而醒,豈知蔡爺提前了三個半時辰醒來了。”左手的菇冬聲答。
“目下是什麼時候了!”
“回蔡爺,已牌正了。”
“令主人……”
“家主人人稱梅林公子,目下正在打發黑旗令主的爪牙,約在未牌左右返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