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
文昌已到了第四名大漢的背後,大喝道:“轉身。”
大漢真聽話,右旋、生刀,短刀劃出一道弧形光孤,狂野地揮出。
豈知他估計錯誤,文昌身形俯低,高不過四尺,讓短刀距頂門五寸處劃過。同時,文昌的左手早已等在前面,一把扣住大漢拂過頭門的右手肘,象一把大鐵鉗,鉗實了,一長身,右手的小劍吐出,左手將大漢往懷裡帶,小劍刺向大漢的肚腹。
大漢本能地用左手去推文昌送劍的手背,推不準部位,小劍一拂,削掉了他四枚指頭。
小劍再向前進,大漢心膽俱裂,狂叫道:“饒命,燒……”
正危急間,廳口人影,乍現一尖嘴縮腮,臉上無肉,蓄著灰鼠須的傢伙,帶了十餘名大漢搶入廳中,看年紀約在五十開外,身材瘦長,穿了一身青長袍,用略帶尖銳嗓門比喝道:“手下留情,蔡師傅。”
文昌的小劍,停在大漢的肚皮上。他已看出了來人是病無常的狗頭軍師,老妖狐黎培傑。他嘿嘿冷笑,小劍仍點在大漢的肚腹上,說:“閣下定然是老妖狐,幸會幸會。”
屋內,賭徒們發現是兩夥江湖人火拼,出了人命,除了膽子小的朋友外,大多數未離開。他們知道,只要不參予,便不會有危險。由於蔡師傅是個本份人,而且是個默默無聞的少年,昨天和今午的事,在龍駒寨已鬧得沸沸揚揚,達時又出現在賭場中,已經夠令人驚訝,再出手打抱不平連制幾個大漢,片刻間擊倒了賭場第一條好漢活報應,更令人吃驚。他們在屋外門窗之間不走了,要看個水落石出如何收場。
老妖狐及時出現,出聲要求文昌手下留情,文昌其實無意殺人,除了用奪來的短刀重懲了兇手之外,其餘的都是擊傷了事,他畢竟不是天性兇悍的人。再就是他野心軟勃,要統治龍駒寨的黑社會分子,如果殺多了,日後,將無法善後,必會增加統治上的困難。
老妖狐瞥了瞥在地上掙命的手下,活報應正呻吟著扶壁而起,滑跌了三次,終於爬起來”
“本生,傷勢如何?”老妖狐關心地問。
“叔父擒住這狗養的再說!”活報應竭力大叫。
文昌放了手上的俘虜,收了劍,正欲迎向老妖狐。大漢恢復了自由,突然一拳攻向文昌的耳門。
文昌哼了一聲,左手格開來拳,右手閃電似的來了一記正反雙劈掌,“撲撲”兩聲,劈在大漢的左右頸根。大漢哎呀了一聲,軟倒在地昏迷不起。
文昌躍起廳中心,掀飛了四張椅子,廳中寬敞好動手,向老妖狐點手叫:“老妖狐,咱們在拳腳上下注,來來來,賭注由閣下決定大小。”
老妖狐鼠須抖動,鬼眼亂轉,奸笑道:“先別提下注。蔡師傅,你不應到這種地方來。”
“蔡某來了,而且架了梁。”
“你和漢江禿蛟有交情?”
“午間蔡某擊傷他們三個人,一飛刀颳了他頂門一層泊皮,小意思。”
老妖狐一驚,奸笑卻更濃,說:“小兄弟,這麼說來,你兩方面的人都得罪了。”
“蔡某隻問曲直,不怕得罪任何人。”
“你該知道咱們都是些亡命之徒。”
“蔡某也是亡命客。”
“好,黎某代表敝地的亡命之徒,歡迎你加入亡命者之列。這兒的事,咱們不必再提。今晚商洛老店之會,老弟務請賞光。”
“蔡某準到,虎穴龍潭在下亦無所畏懼。”
老妖狐向眾人沉喝:“收了你們的兵刃,丟人現眼。閃開正道,老尖送客。”
人群讓開廳堂正路,文昌昂然舉步,一面說:“在圈子裡玩假骰殺人,閣下是如何混開的?怪事!太不象話。”
“老弟,這叫以牙還牙。江湖中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