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真該叫那小丫頭片子聽一聽,這是多麼高的評價!
他真是氣得心肝脾肺腎兼著腦仁兒一起在疼,溯時看得……腫麼破,它竟然想笑唉,它竟然第一次覺得——主人啊,你也有今日!它竟然想不顧一切地哈哈大笑唉,它竟然……
“啪——”某隻怪鳥一飛沖天,眼冒金星。
姬君漓淡淡地收回手,就著酒水澆了點愁,然後他恢復淡漠的神情,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般,只不過肩膀上少了一隻聒噪的笨鳥而已。
衛青早前便注意到了溯時的存在,一直覺得這隻鳥比一般凡品很是不同,他有些發愣地看著這一幕,這隻鳥兒竟然飛得比鷹還要高!雖是藉著姬君漓的勢,可是這個高度……尋常的鸚哥翠鳥,應該達不到吧?
對此,衛將軍驚疑地右手指了指天上那隻嘶鳴怪叫的鳥兒,“這是……”
語未竟,便是與霍去病一道都是一驚,只不過霍去病的驚訝聲稍稍小些,遠不到見多識廣的衛大將軍那般瞠目結舌的程度,這聲音,竟如鳳鳴!
拂袖一笑,姬君漓不言不語。
《山海經山經》卷二記載:西山經又西二百二十里,曰三危之山,三青鳥居之。
別看他雖然平日裡喚著溯時一口一個“雜毛”的,便是雜交品種,那也是雜的東方青鸞的基因啊。只不過某隻笨鳥平日裡實在太過高看自己屬於青鸞的那一半基因,成日裡沾沾自喜地吹噓,他是為了打擊它叫它知道天高地厚才故意叫它“雜毛”的。
事實上,那隻笨鳥的來歷很不凡呢。
第17章 要走的前夕
溯時的自尊心得到了滿足,於是高高興興地在天空盤旋起來,撲扇著它那對青藍色的翅膀穿雲引風,彷彿它這翅膀子一招,底下萬叢林木都會為之一振的模樣。
在場的只有姬君漓一直神色淡淡,幾分淺笑,樂湮眼巴巴地看著今日大展身手的溯時,忍不住暗暗叫了一聲:“霧草!”
衛青突然明白了,怪不得霍去病一直說要將這個身份來歷不凡的男子留下來,原來竟是如此。他沉著下來,一拂眼瞼,將酒水一飲而盡,然後最後的那絲驚愕也消失無形,“閣下的這隻神鳥果然厲害。”
樂湮白了歡騰不休的溯時一眼,心中想著:這貨不就是會飛麼,小野雞,小斑鳩,小麻雀,哪個不會飛了?癩蝦蟆還會跳一跳呢。
姬君漓回了一杯水酒,眉梢吊著一彎迷濛煙靄,“將軍謬讚了,它不過是生得離奇了些罷了,真個要論起來,還打不過一隻翠鳥。”
“哦。”這天下之事無奇不有,衛青一捋鬍鬚,點了點頭。
……
最後的情況是什麼樣呢?
在姬君漓說了那麼一句話之後,轉眼間一隻黃鸝鳥便迎著溯時飛過去了,兩隻菜鳥登時戰作了一團。
蠢萌的溯時還沒想明白過來自己為什麼會被攻擊了,它正想要施展一番拳腳,忽然主人給它傳音入密了。哇什麼鬼,主人你真的要我輸嗎?我今日要是故意輸給了一隻小狗腿子,那本溯時大人往後的面子往哪擱?主人你的面子又往哪擱?
遂不答應。
某隻笨鳥越戰越勇,又愚笨的喳喳幾聲怪叫,底下習慣了幹架的霍去病看得津津有味,,一面剝著橘子一面目不轉睛地盯著戰局,衛青雖然驚奇,但面上仍作穩定。
當然這個時候是沒有人注意到姬君漓的。他皺了皺眉,手裡已經扣了一根銀針。非是他不念主僕之情狠心太過,實在這隻笨鳥時常不聽指揮。昔日老族長將這隻笨鳥親手交與他之時,語重心長地說道:“此鳥劣性難馴,日後它跟了你,愛貪玩,抽之!不聽話,揍之!對主人撒謊,拔毛之!以上兼有,那就用針扎之!扎之!扎殘之!”
那時他接過雛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