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死,他的兩眼都睜得大大的,其中有仇恨,但更多的是茫然,不知道是誰在自己背後下的毒手。
“嘭、嘭、嘭——”
又眼睜睜看著兩名兄弟慘死在謝文東的手上,周挺已經惱怒的失去理智,對著謝文東連連開槍。謝文東反應也快,第一時間壓在秋凝水的身上,躲避飛射過來的流彈。等周挺手中槍的子彈打光,謝文東急忙拉起秋凝水,飛快得想未完工的小樓內跑去。
此地一片荒蕪,根本沒有掩體,能躲避的地方也只有小樓這一處。謝文東現在已經顧不上裡面還有沒有南洪門的人了,先躲過周挺的射擊再說。
還好,小樓的一樓沒有人,裡面空蕩蕩的,只有滿地的雜物。謝文東和秋凝水跑進小樓裡,立刻躲到牆後,,二人身子還沒停穩,外面又傳出連續的槍聲以及周挺瘋狂的嘶吼。
秋凝水雖然是警察,經歷過的風浪也不算少,可是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場景,她*,扭頭看著謝文東,心有餘悸的顫聲說道:“好險啊!”
謝文東點點頭,露出一絲苦笑,一股鮮血的血水順著他的嘴角流淌出來。
秋凝水大驚,駭然道:“文東,你受傷了?”
謝文東擺擺手,示意無事。防彈衣所起到的保護作用是相對的,並不是絕對的,近距離受到槍擊,即使防彈衣沒有被擊穿,但子彈強大的衝擊力還是會給人體造成不小的傷害。謝文東挨槍子的次數不少,甚至有些‘習慣’,可每一次的滋味都不好受,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文東……”看著謝文東強裝無事的樣子,秋凝水眼圈紅潤,眼淚又掉了下來,既感窩心,同時又覺得愧疚、難受。
“哭什麼,沒關係的!”謝文東用袖子胡亂的抹了抹嘴角,衝著秋凝水笑了。他笑的真誠,也笑得燦爛,讓人心裡覺得暖洋洋的。“文東!”秋凝水再掩飾不住自己的感情,一頭撲在他的懷裡,放聲痛哭。
她此時的哭,不單單是看到謝文東受了傷,也不單單是她受到了驚嚇,二十將她這幾年在外闖拼所遇到的種種困難、委屈以及對謝文東的思念統統哭了出來。謝文東身子僵了一下。隨後抬起手來,將秋凝水的肩膀輕輕擁住,而另隻手僅僅扣著金刀,血珠順著刀身緩緩向下滴淌……
左手持刀,右手擁嬌。不過此時卻沒有詩情畫意,有的只是濃濃的血腥和殺機。以及令人神經緊繃的槍聲。
外面的周挺對著小樓猛射,連續打空了兩把槍。這是,在他身後傳出馬達的轟鳴聲,周挺回頭一瞧,只見土路上顛簸行來了兩輛轎車。周挺收起槍。目光陰冷地注視著車輛,時間不長。兩輛轎車到了他近前,從裡面跳出來六名漢子。其中一人急聲叫道:“周先生,文東會的人打過來了,我們得馬上撤走!”
這樓名大漢,都是白燕麾下的殺手,在周挺的安排下,他們是負責守衛外圍的。聽完那大漢的話,周挺眉毛豎立,尖聲罵道:“你們不是說謝文東後面沒有跟文東會的人嗎?他們是找呢嗎找到這裡來的?”“這個……”幾名大漢面面相覷,誰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但謝文東開車來時,他們是負責斷後了。也確認沒有文東會的人跟上。至於對方是怎麼找過來的,他們還真不清楚。
看他們一幅幅白痴的樣子,周挺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抬起手中槍。怒聲吼道:“操你媽的,誰要是敢跑,老子第一個先崩了他!”說著話,他回手用槍一指小樓,喝道:“謝文東就在裡面,你們都給我上,今天無論如何我也要看到謝文東的屍體!”
“可是,文東會的就要追……”
“我不管文東會的人,我只要謝文東死!”周挺失去理智般地大吼著,他衝著眾人連連揮手,叫道:“都給我殺進去!”
眾殺手們相互看看,暗暗咧嘴。現在還不跑,等文東會的追殺上來,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