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有歧義,多注意。”楊樹意有所指。
“沒事兒吧?”我把注意力重新移向陳新,他臉上已經紅透了,是被嗆的
“你看我像沒事兒嗎?”陳新還沒緩過來。
“楓哥力氣就是大啊,內傷都給人幹出來了。”楊樹還在一邊無所謂的打趣。
“真不好意思啊,下手重了。”
陳新臉色稍有好轉,大度道:“沒事兒,別再這樣了,不然下回你就得吃席了。”
“一定一定。”
等他緩了過來後,我小心翼翼的問道:“還沒走出來呢?”
楊樹坐對面不動聲色。
“快了,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陳新說的倒是灑脫,但看他樣子又像是故作灑脫。
“想通就成,還有大好年華何必如此。”
同陳新吃完一頓開導飯後,他人貌似好了不少,當然跟我和楊樹的關係不大。
回教室第一眼就看見張清坐在林七月旁邊,見此我也不好去打擾,到走廊看會兒風景。
楊樹跟了過來,閒著無聊的他手裡居然還捧著一本小甘。
我問:“你拿書幹嘛?”
“看啊,還能幹嘛。”
“我知道,你出來還看書?”
楊樹翻開一頁,“你不懂,這叫充分利用時間。”
我不知道他突如其來的發病是不是沒吃藥的緣故,對他出教室還背單詞的“傻x”行為表示鄙夷。
學校不上課的時間,多半是無聊的,就像現在我一個人靠在這兒,楊樹正在犯病不算人。
現在大多數人都吃飯去了,此刻的走廊有著一天中為數不多的安靜。
樓下,棵棵楊樹排成一排的隨風搖曳,是種的那種楊樹,而不是我旁邊這個成精的楊樹。
最近沒來由的總想起林七月,尤其是一個人思緒飄遠時感覺愈發濃厚,大抵我未來也會有同現在陳新一樣的煩惱,誰又能知道呢?
楊樹看了兩分鐘不到,便合上了書。
“夠了再看下去腦子受不了。”楊樹如釋重負般的把書揣回兜裡。
“你想啥呢?”他看著我出神,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伸手拍開他,淡淡道:“你說我要是中了五千萬,我都懶得上學了。”
“得了吧,天還沒黑就開始做夢。”楊樹開頭嘴上說著別做夢,但話鋒一轉:“我能中個五百萬就行。”
“大白天白日夢正合適。”我仰頭望著藍天,“天天學習都快累趴了,得找個精神寄託,萬一我哪天就中了。”
“我都規劃好錢咋用了。”
楊樹和我東拉西扯的聊著,全然沒有管它會不會實現又或者真不真實,總之怎麼異想天開怎麼聊,這是我們放鬆之餘的休息方式。
聊到快上課,方才脫離幻想回歸現實,面對殘酷的晚自習。
林七月坐在那兒一個人練字,我湊了過去“你也練字嗎?”
她點頭:“我字寫的不太好看,想多練練。”
“沒有啊,你這字不挺好看的嗎?”這句話我發誓是出於真心的沒有一絲恭維。
可林七月覺得我只是在安慰她,“可是我媽她們的字寫的就很好看,比我好看多了。”
我拿起她桌上擺的語文練習冊,隨便的翻開一頁,雖說達不到賞心悅目的水平吧,但筆鋒結構啥的都挺好的,完全稱得上不錯二字。
我依舊堅持道:“真沒有,那你看看我的,你這個都不好看了我這算啥?螞蟻爬?”
林七月還是不信 “我感覺不好看”聞言我懂了,這不是字不好看的問題,敢情這是不自信。
“練字不錯啊,你這寫的很有個性,真不差。”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