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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血河進入血河草廬,看到寧澤氣喘噓噓地斜坐在巨石上,滿頭大汗,衣袍溼透……
“夫子,你?”小宗主擔心道。
寧澤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他確實沒事,只是虛脫了,他剛才傾盡了真氣和氣力,能退回來已是僥倖。
“饒命,主人…我們再不也敢了……”
“寧澤你個小畜生,老子知道你不會放過我,你個雜種…哈…哈……”
“啪…啪……”一陣耳光聲叫罵變得含糊。
“告訴血一,凡是罵過我的,打斷四肢,投入血池,”寧澤輕聲對蒼說。
“是,”蒼出去了。
寧澤看著蔣血河,要聽他解釋。
小宗主震了震神,開口道:“按照夫子的要求,八十一個血池已經建好,但符合要求的石碑,確實找不到……”
寧澤有些遺憾,他是個追求完美的人,實在不行就只有找次一點的了。
“夫子,倒不是沒有,就是不在我們血河道範圍內。”
“哦,快說說,”寧澤煞白的臉上有了紅暈。
“就是血河宗的宗碑,現在被推倒了,在白雲觀和樓觀道勢力範圍……”
寧澤想了想,說道:“這件事,我來處理,你儘快將血河九劍傳下,讓通幽弟子出外狩獵,儘快給血池注血。”
“我這就去辦,”小宗主出了草廬。
……
“公子血一來了。”
“讓他進來。”
“屬下拜見主人,”血一單膝跪地。
“起來吧,這次的事,你有失,也有功,”寧澤說道。
“血一失職,讓主人陷於險境,請主人懲罰。”
“過必罰,”血一聽罰,頭上出了汗。
“你帶我手書,前往血鷲峰,將血河宗的宗碑搬回,再將上面的字打磨掉,這就是罰。”
“是,”血一想起自己打磨樹的痛苦經歷,身體有些抖。
“你們忠心可嘉,當賞,我會讓蒼將松法傳給你們,對你們進階有利。”
血一頭重重地磕在地上,眼睛酸澀,原來主人都明白,他們也有人在乎。
……
“公子,都準備好了,”蒼有些亢奮,眼睛鋥亮。
寧澤走出草廬,一尊九丈石碑立於眼前,旁邊站著十六位血河守衛,手都包著,看來打磨的確很辛苦。
“主人,血煞屍體已經搬來,”血一指著旁邊說道。
“將他心血放出。”
蒼將一個盆子遞給雙手顫抖的血一,他是殺過很多人,可是刨屍他真沒幹過。
“快去,還愣著幹是什麼?”寧澤見血一遲疑,冷聲道。
“是,是……”血一深吸一口氣,幹了,比起魔頭生氣,這個也沒什麼,他心中激勵自己。
寧澤從蒼手中接過狼毫巨筆,這支銀狼筆,自從製成就從未用過。
他閉起眼,開始觀想殺戮:那隻血蟒、那群白蟻、那食屍鼠、那些巨狼、那頭黑熊、那隻惡蛟、那群血妖、血妖谷、血妖王、血河宗,妖王、血河老人、血屠、那些殉道的者、血煞……
殺氣衝頂而出,寧澤衣袍鼓盪,白色的麻衣,似乎變成了血袍,周圍武者一陣窒息,殺氣太濃,除了血一,所有武者都退出數十丈外,他們抹著並不存在的汗,心中大駭,這得殺戮多少,才會有如此殺氣,果然是大魔頭。
漫天殺氣開始匯聚、一點一點凝聚到筆鋒,銀色的筆尖變成了黑紅色,寧澤睜眼,在心血中潤筆,星宗心血透著陣陣香氣,閃著銀色的光澤,卻是鮮紅的殺意。
寧澤眼睛血紅,心跳加快,他似乎要在殺意中迷失,狂亂,他在最瘋狂的剎那,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