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一次,就讓她順心一次吧。畢竟,這是他們的最後一場婚禮。
想通了的顧之延,變得十分“柔順”,他乖乖的牽著大紅綢條跟著歐陽霖,下了花轎,跨過火盆,拜了天地,入到洞房。
他真如小媳婦兒般的坐在床沿,頭頂著精緻的鴛鴦蓋頭,絞著手指苦苦等著新郎進來。
直到暮色沉沉,歐陽霖還沒有進來,顧之延餓的幾乎背過氣來,最後他終於忍不住的扯掉蓋頭,洗了臉上足有三尺厚的□□胭脂,然後狼吞虎嚥的吃起桌上擺的果品。
他暗自嘆道:原來做新娘子還這般辛苦,可是我卻不記得當年是否給江夏送過吃食。
又等了許久,歐陽霖才踉踉蹌蹌的進了門,顧之延乖順的頂著蓋頭真如普通新娘子般忐忑羞澀的等著良人。
聽著歐陽霖時輕時重,逐漸接近的腳步,他心裡撲通撲通的亂跳,胡思亂想道:“怎麼辦?怎麼辦?一會兒他要是跟我洞房我該怎麼辦?!我艹,平生第一次做受沒有經驗啊!一想到有個精壯的男人壓在自己身上,就感覺以後會硬不起來啊!MD忘了自己以後也沒機會硬了。。。。。。”
天啊嚕,越想越緊張,顧之延的小指頭竟然控制不住的微微顫動起來。一步、兩步、兩步。。。。。。歐陽霖越來越近,忽輕忽重的腳步簡直就像走在顧之延的心上。
顧之延已經聞見了歐陽霖身上淡淡的酒香味兒,視線所及便是他喜服下襬的紋飾,他屏住了呼吸,等著歐陽霖掀開他的蓋頭來。可是。。。。。。
“咚——”一聲巨響,歐陽霖重重倒在了床頭,震起的一股風順勢將顧之延的蓋頭給掀了開來。
顧之延僵硬的轉過頭,看見的就是歐陽霖俊臉通紅,趴在床上睡得跟死豬似的場景。
顧之延深呼一口氣,極力告訴自己要淡定。
他賢惠的將爛醉如泥的歐陽霖給扒了個精光,然後又拿了溼毛巾給他仔細的擦了手臉。
做完這一切,已讓他累的氣喘吁吁。顧之延含混的將身上沾滿了水漬的喜府脫下,散了頭髮,然後穿著中衣便滑進了歐陽霖的被窩。
歐陽霖是喝了酒便上臉的那種人,此刻的他正赤紅著臉睡得香甜,顧之延湊近了看他的臉,一別兩年,這一次他才算仔仔細細的看他。
他描畫這歐陽霖的眉眼,又從他的鼻樑滑到他豐潤的唇。顧之延輕笑一聲:“我真蠢,以前竟會認錯了人,就憑這唇,我也該想到你就是江夏。”
今夜歐陽霖當真是喝了不少,呼吸間都是淡淡的酒香。顧之延非但不嫌棄這味道,反而覺得安心。
他披散著頭髮趴到歐陽霖的頸窩處,一隻手攬住他勁瘦的腰,心裡道:“雖然手感沒有以前好,不過這偶然一次的小鳥依人感覺也不賴。
呼吸著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依靠著令人安心的臂膀,顧之延很快就進入到了夢鄉。
不知睡了多久,顧之延漸漸感到身上泛起一股燥熱的感覺,他無意識的翻了翻身,離身旁那個熱源遠了一些。
可是這時耳邊又傳來時遠時近,斷斷續續的呻/吟聲:“渴。。。水。。。水。。。喝水。。。”
顧之延睜開迷濛的眼睛,這才意識到是歐陽霖在喊。他扭過身子趴到歐陽霖的臉旁,才發現他臉色潮紅,嘴唇乾的發白,正在低聲喊渴。
喝醉酒的人極容易口渴,顧之延暗罵自己粗心。他爬起身來,迷迷糊糊的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青瓷纏枝秀杯倒了一杯水,自己抿了一小口,溫溫涼涼的剛剛好。
他將杯子端到了歐陽霖的嘴邊,喂著他一口一口將那水喝了個精光。
喂完了水,顧之延隨手將杯子一放,就又爬到了被窩裡昏睡了起來。
可是又是睡了不過幾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