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宏炯靜靜聽著,他心裡是喜歡聽這樣的話語的,儘管內心中有另一個叫理智的傢伙在告訴他,意淫只能幫助他自我麻醉,並不能絲毫改變現實的狀況,但他依然愛聽這樣的論調。直到黃善民自豪的民族宣言結束,黃宏炯才微笑著看著年輕的侄子,拍拍黃善民的肩頭,說:“你說的很好,我們要繼續努力,晶片製造行業裡,三星一定要走到華夏人前面。”黃善民道:“時間差不多了,咱們是不是該上去跟道森先生見面了?”
身似浮萍寄若夢,酒醒不知容身處。陳宏醒過來的時候,還覺得頭疼不已。昨晚葉皓東的那位小姨子讓自負酒量最爺們的陳團長明白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陳宏坐起身環顧左右,自己正睡在酒店的房間裡。
突然感覺身上涼颼颼的,低頭一看,身上的衣物被脫的只剩下條內褲。他仔細回想昨晚的情景,依稀想起葉皓東半途離席,宋朝度被漂亮的女秘書安娜扶上樓,自己跟葉皓東的小姨子斗酒,最終的結果似乎不大理想。後來如何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了。他起身下地,尋摸自己的衣服,找來找去卻沒找到,只好穿上酒店提供的睡袍,叫來了客房服務。一打聽才知道自己的衣服被吐的一塌糊塗,被昨晚將他送回房間的李小姐拿去幹洗了。另外服務生還告訴陳宏一個更重要的訊息,這個房間其實是李小姐的。
李婕此刻正慵懶的抱著大被睡在跟陳宏相鄰的房間裡。她喜歡脫的光溜溜的睡覺,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滲透進來,照在她雪白豐柔的身子上,彷彿為她罩上一層薄紗,這情形好似西方油畫中的美神維納斯。陳宏跟服務生打聽到李婕就住在他隔壁的房間,想當面跟李婕致謝,於是敲門想喚醒李婕,但李婕睡覺的習慣很有趣,耳塞眼罩總要帶著,她的生物鐘已經習慣於自然醒。沒到點兒以前,雷打不動。陳宏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坐在床上心癢難撓。
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在對待女孩子的問題上,他純潔如白紙。三十一歲,血氣方剛的年紀,英挺俊朗少年得意,這樣的處男絕不多見,偏偏陳宏就是一位。過去在基層,他把多餘的精力發洩到練兵和鍛鍊軍事技能上,還算好過些。但最近他已經成為團級軍事主官,他的工作重點也更趨向於辦公室而不是訓練場。過盛的精力失去了宣洩的渠道,讓他開始想女人了。他這個人向來傲氣凌人傲骨錚錚,眼睛長在頭頂上,寧願接雨也不願睜開看一般二般的庸脂俗粉一眼。所以一直單著到現在。
不知為何,昨晚看到李婕後,他突然覺得自己找到今生的宿命了,那個女孩子就是老天為他準備好的人,他們之間有緣!他這樣自以為是的想到。一想到這些,他簡直一刻也等不下去了,他迫切的想要見到那清爽俊秀千杯不醉的女孩。於是他又去敲門,當然又吃了一大碗閉門羹。再回到房間裡,陳宏突然擔心起那個女孩是不是已經離開房間了,是不是已經離開申城了,他們是不是沒有機會再見了?越想越擔心,於是他再度去敲門,又是閉門羹。陳宏只得再回到房間,他有些燥亂的在房間裡轉了一圈,突然聽到一聲手機的鈴聲,循聲尋去,讓他在床頭櫃下邊找到一支女士風格的小巧手機。來電提醒上顯示的是爸爸,陳宏立刻醒悟到這是李婕爸爸的電話。
陳宏對男女間的規矩的認知基本為零,所以他毫不顧忌的接通了電話。電話另一端傳來一箇中年男人急迫的聲音,小婕呀,快回家吧,你媽媽病了。陳宏傻乎乎回了一句:“叔叔,我是李婕的朋友,她正睡覺呢。”中年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半晌才說我不管你是誰,我要跟我女兒講電話。陳宏拿著手機不由抓了瞎。在房間裡四下掃了一眼,突然看到房間的大窗戶外寬大的窗臺。他一步邁上窗臺,開啟窗戶一看,跟相鄰的房間之間居然是連著的。他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事情有點大條,這麼個時間裡,一個男人突然接通自家女兒的電話,還告之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