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道理?”
鄭同文對場中的廖振洋暗暗比劃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示意秘書出去一趟,看樣子是派他見某人去了,大約是就葉皓東的要求請示什麼人吧。葉皓東在心中猜想。
後院傳來腳步聲,一名身著中將軍服的中年人從裡邊走出來。
說他是中年人實在是因為他那一頭惹眼的白髮和中將軍銜,如果單看模樣,說他是個小娃娃都有人信。粉嫩的小圓臉沒有一點鬍鬚,整張臉年輕的妖異,只看面板彷彿七八歲的童子,但此人舉步投足間鷹目狼視氣度不凡,很有幾分奸雄氣概。
“高一方,中央的高一凡副總理是家兄,葉先生,我想現在你該相信我們的誠意了吧。”
剛子在葉皓東耳邊低語:“這人至少有宗師級的功夫。”
未等葉皓東回答,一場突如其來的變化打斷了現場的氣氛。一聲轟隆巨響就發生在高一方出現之時。眾人閃目觀看,只見一大截青磚砌成的煙囪狠狠的砸中了剛出場的高一方。灰塵之中,高一方正緩緩收回擊碎煙囪的右拳。尖聲道:“人在南房坡,這次絕不能再讓他跑了。”
靠南的房坡上的狙擊手不知何時已經被人殺死。一名獨目虯髯的大漢正站在那裡,就是他掰斷了房頂的煙囪扔向高一方。
第一八八章 彪悍的爺倆
恨一個人能恨多久?有的恨,直到自己死了骨頭化灰才會消散。懷揣這樣的恨的人往往並不希望自己恨的人死去。這種恨叫因愛生恨,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這種恨的本質裡還有愛的印痕被雕琢到內心。有的恨卻是要恨到所恨之人被自己親手化骨揚灰才甘心,人若懷此恨,非拔劍斬仇人不能解恨。三十年五十年在這恨意麵前不過彈指一揮間,蹉跎歲月亦不悔,只求復仇一快平生。
由高一方這個名字再聯想到獨目虯髯武功蓋世,葉皓東從第一眼見到虯髯大漢起,就斷定此人必是好兄弟楊軍虎的父親楊大彪。這位大叔真有夠威猛的。如此彪悍的刺殺方法真乃葉皓東生平僅見。
他咋會挑這麼個機會刺殺高一方呢?在一座修建在半山谷中的療養院,四周早因為要對付葉皓東而佈滿了狙擊手,暗藏在其中的訓練有素的軍人更是不計其數。如此兇險的環境裡刺殺一位軍方大人物,且這個大人物自身還是位大宗師級的高手。實在是魯莽之舉。
其實這事兒說穿了一點也不奇怪。
獨目虯髯大漢正是楊大彪。這位多年前就登絕頂的蓋世武者和他的兒子一樣是個武瘋子半混人,就算功夫大成靈智已開,做事依然難免有些一根筋。他秘密潛伏在京師地區已經多年,一直在高一方周圍尋找機會。但高一方自從上次被他的拳風打壞頭部的生髮神經後,就一直深居簡出,躲在軍事禁區裡。楊大彪根本沒機會看到他人。這次見葉皓東是高一方多年來首次離開軍事禁區。守候在外邊的楊大彪秘密跟蹤高一方來到這裡,卻在進入山谷後失去了高一方的蹤跡。後來他發現了前來談赴宴的葉皓東兄弟,聯想到高一方過來也許就是為了見這幾個人的,於是他就隱匿在南房坡上等候機會,果然最終讓他等到再次跟大仇人相見的機會。
楊大彪根本沒打算跑。他一個縱躍從房上跳下來,只三兩個起落間就竄到高一方近前,身後地上留下一排排的彈孔。頃刻間就跟高一方糾纏到一處。打的不亦樂乎的同時也限制住了狙擊手們的作用。高一方能三次從他手上逃脫,若無高絕身手豈能如意?二人都是絕頂高手,身形糾纏到一起,快的幾乎難以辨認,高一方身份在那放著呢,再高杆的狙擊手也不敢輕易開槍。楊大彪實力強勝一籌,打長了高一方鐵定不是他的對手。
但事情又豈會如此簡單,拋開高一方本身就不好對付不說,在他身邊功夫高手又何止是他自己。廖振洋也是經歷過上次楊大彪刺殺高一方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