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聽不明白,不過是真挺好聽的,你小子是真牛!”
何林有點嬌滴滴的聲音:“這是槍花樂隊最具影響力的曲目:“DON’TCRY”和“NOVEMBERRAIN”,彈起來難度非常大,我聽過,但彈不了。”
葉皓東:“什麼樂隊?嘆口氣,算了,別說了,跟我說也是對牛彈琴。”
眾人想到張少偉可不是正在彈琴,葉皓東這句不經意的自嘲,倒十分應景。
張少偉想不到何林居然也懂吉他。他彈得這首曲子不僅難度很大,而且還很生僻,何林居然能準確的說出出處,雖然他自承彈不了,但已經足夠讓張少偉頓生知音之感,共同的愛好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少年心性單純,何林這會兒也來了興致,早把先前被張少偉欺凌的事忘在腦後,兩人把其他人丟在一邊,湊到一塊兒,探討起音樂的話題來。
張少偉的第一次演出結束,齊振東和錢進在走廊的盡頭,相視會心一笑。
葉皓東進入少管所服刑兩個月後,已經到了九四年六月份,夏天的腳步逐漸臨近。
春困秋乏夏打盹,下午上課的時候,陳宏,宋朝度和楊軍虎三人比兩個月以前睡得更加理直氣壯,楊軍虎甚至發出瞭如雷鼾聲。
葉皓東如今已經知道中年老師的大名:宋世才。
近一個多月宋世才講課的風格有所改變。以前宋世才想著:雖然說有教無類,但這個教室裡的那四個壞小子不僅是朽木的厲害,並且還沾火就著。別說下手雕,就是碰一下沒準兒都得炸了。
不過最近一個階段,情況卻悄悄的發生了些變化,葉皓東的到來讓他的課有了一個真心聽眾。受葉皓東影響,就連之前最頑劣的張少偉似乎也有了很大改變。
幾天前一個下午,宋世才竟發現這小子居然在上課的時候帶了一本書!並且更不可思議的是整節課張少偉都在那邊看邊寫寫劃劃,一邊劃,一邊口中似乎還陶醉的哼哼,彷彿讀書到了妙處,陶醉的樣子。難道我的教學水平已經達到可以讓頑石點頭的境界了?很快宋世才就注意到那本書的名字:吉他編曲與指法訓練。
被當頭一棒的宋先生並不氣餒,他將教學的重心完全放在葉皓東身上。在給葉皓東講課的過程中,宋世才發現,葉皓東雖然年紀不大,但見識卻不淺薄,看待問題往往能一針見血切中要點,因此宋世才在講課時更多的採取了兩個人討論的方式,尊重葉皓東的想法的同時循循善誘的將他所知道的知識灌輸給葉皓東。這種方法的副作用就是經常二人辯論到激烈程度時會驚擾了陳宏他們的美夢。
今天他們倆討論的話題是文憑重要還是學識重要,葉皓東的觀點是:一個人能做多大貢獻,往往跟他是什麼大學畢業沒多大關係,他立場堅定,並舉例說明,比爾蓋子大學沒念完就輟學,可多年後,哈佛大學要請他回學校講課,下面坐著的盡是些滿肚子學問的教授博士。又說李嘉誠王永慶都是十五歲輟學,也都沒念過什麼書,可他們現在手底下管理著一群博士碩士,由此可見,念多少書取得什麼文憑,並不是改變一個人命運的關鍵!
飽經文憑不過硬之苦,對社會現實早有深刻認識。宋世才對於葉皓東的豎子之見嗤之以鼻:“這世界上有幾個蓋子?幾個王李?”
二人爭得面紅耳赤的時候,宋朝度三人被吵醒了。睜著惺忪的睡眼看著那兩個人頂牛。
葉皓*然敏銳的感覺到這或許是個影響到那三位的一個機會。他把話題一轉:“你怎麼就知道我成不了王李那樣的人?你又怎知道我的理想不是成為他們那樣的人?你說的意思我明白,大多數人畢竟都不能成為他們,未來多數的人們最主要的謀生手段依然是念一個好大學,找一份好工作,但我要問你,你的理想是什麼?你有跟我一樣的理想嗎?”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