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還沒吃完。
魯六八倒是難得有幾分當外公的樣子，不斷給“小傻子”夾菜，夾得還都是肉多的排骨。
“來，念兒多吃點，你還在長身體呢！”
“嗯嗯，外公你也吃，我自己會夾。”
“小傻子”嘴巴塞得鼓鼓的，也抽空給魯六八夾了一塊兒排骨。
聽見推門聲，兩人齊齊往門口看去。
“孃親，爹爹，你們回來了？”
“小傻子”吃的小嘴油汪汪，看著雲舒兩人一臉歡喜。
“嗯，我們回來了，好吃嗎？”
雲舒摸了摸他的腦袋，在桌邊坐下。
“好吃，孃親時候學會的這道菜？”
“小傻子”低頭又啃了一口排骨，含糊的問道。
“今兒可不是我做的，是你爹爹做的，是不是比昨天的好吃？”
“嗯！”
“小傻子”猛點頭：
“自從我們搬到大院子後，爹爹就很少回家了，原來都是去學做飯了嗎？”
大院子？
雲舒心中一動，問道：
“念兒，你今年幾歲來著？孃親有些記不清了。”
“孃親，都說讓你別天天往佛堂跑，唸經唸的都不記得日子了。念兒今年十歲了，你要好好記住......”
“小傻子”一臉控訴的看著雲舒。
自從孃親喜歡上了佛法，都很少給他做好吃的了。
“啪嗒！”
魯六八手中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雲舒循聲看去，只見他手伸去夾在的手停頓在空中，微微顫抖。
雙眼迅速變紅，淚水大顆大顆滾落。
“小傻子”放下筷子，轉到他身邊，抱住連身子都開始抖動的魯六八，擔心的問道：
“外公，你怎麼？爹，娘，你們快來看看，外公他是不是中風了？”
“我......我沒事兒......”
魯六八僵硬的露出一個笑，拍了拍“小傻子”的手。
“真的嗎？那您為什麼哭？”
“小傻子”皺著眉，表示不信。
魯六八用袖子擦了擦眼淚道：
“沒事，剛剛菜湯崩到眼睛裡了。”
聽到是這麼無語的理由，“小傻子”無奈嘆了口氣，用袖子給魯六八擦了擦眼睛：
“外公，你都這麼大人了，能不能穩重一點。眼睛還疼不疼？我給你吹吹。”
說著他就湊近魯六八，扒開他的眼皮，輕輕吹起氣。
“哎，好了，乖孫兒，外公不疼了。”
魯六八拉下他放在自己眼皮上手，握在手中，輕聲問道：
“念兒，你再多跟我說說，你們去大院子後的事情吧？外公許久都沒回來了，想多知道點你們的事情。”
“好呀，外公，我們邊吃邊說。”
“小傻子”坐回原來的座位，拿起筷子，邊吃飯邊說起了往事。
“我記得，我們做馬車走了好遠好遠的路，然後就到了一個好冷的地方。”
“那裡一望無際全是草原。”
“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多的草，還有那......麼多的牛和羊。”
“小傻子”說到興奮出，還伸手筆劃了一下。
雲舒向後微仰了仰身，躲開他的“攻擊”，然後靜靜聽著他的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