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公主斟酌了一下才道:
“我倒覺得爹說得對,我聽說這些在瓊玉樓做表演的男男女女都是之前參選過賞花大會的。但前幾天參選的那些,這幾天卻並沒有看見,據說還要過一段日子才能登臺。”
姬念撓撓頭,不解:“這有什麼?”
雲舒瞥他一眼:“我問你,若是你姐姐,好好一個良家女子,突然迷上了在這瓊玉樓做表演,你樂意嗎?”
姬念驚叫:“這怎麼可以?!姐姐可是大家閨秀,怎麼能做取悅人的營生。”
“由己及人,你說為什麼這些人參加賞花大會之前,還都是良家子,參加了之後就甘願做一個取悅人的玩物?別跟我抬槓,表現的再清高,那也就是個玩物。”
雲舒啜了一口茶,將裡面的貓膩點出來。
姬念瞪大雙眼:“您是說,他們脅迫良家子賣笑?”
雲舒不置可否:“只怕不是脅迫那麼簡單。”
拉良家子下海容易,但要讓良家子心甘情願的下海,那可不容易。
“好了,反正這也不關咱們的事,遠著些就行。夜深了,都洗洗睡吧。”
“大老爺”發話,各自便都散去了,很快,燈光熄滅,房間中傳來悠長平穩的呼吸聲。
一直躲在密道中偷聽的人才悄無聲息的轉身離開。
等陌生氣息徹底消失後,躺在床上的雲舒,眼睛緩緩睜開,隨後坐起身,開始打坐練功。
在全面被人監視的環境中,他實在無法安心入睡,反正現在打坐一夜也能精神奕奕,還能增長點功力。
其餘幾人也如他一般,監視的人退走後,便翻身坐起,打坐過夜。
地下密室內,金日盈聽了監視者的回報,轉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站在下首的周貴抬眼悄悄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金日盈眼皮都沒抬,漫不經心說:
“你想說什麼?”
周貴賠笑道:“金總管,您看,我們明天還要見他們嗎?”
金日盈緩緩道:“見,為什麼不見?”
周貴:“可他們警惕心很高,看起來已經對瓊玉樓有所懷疑,萬一......又是誰派來的探子?左護法那邊怕是又要來找您麻煩了。”
金日盈冷哼一聲:
“他一個毛頭小子不懂生意,你還不懂嗎?咱們從商的,哪一個不是小心謹慎之人?真要是那種天真傻大膽的,我才真的要懷疑他們的身份了。”
周貴面露喜色:“那您的意思是......”
金日盈笑成彌勒佛:“我就喜歡跟老奸巨猾的人合作,畢竟......同道中人才能惺惺相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