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扒著飯,聽得津津有味。
這不就是軍營裡的顯眼包嗎?
“後來呢?”
雲舒很想知道,這顯眼包是在嘲笑聲中無地自容,還是徹底放飛自我。
就像知名主持人撒某,現場聽商業大佬馬某說自己對錢不感興趣後,就在沙雕的路上一去不復返。
“後來啊......”風起情緒低落了一瞬:“後來,他在一場戰鬥中被敵人一刀砍下了腦袋。”
本來想聽有趣沙雕小故事下飯的雲舒:......
默默放下手中的飯碗,這飯瞬間就有些苦了呢!
風起見雲舒又情緒低落下來,自知說錯話了,便道:
“抱歉,我不該跟你說這些的......”
他在戰場上見多了死亡,心早已在一次又一次的哀痛中麻木了,現如今他已經可以平靜的說起那些過往。
而云舒不同,他一看就像是那種沒有見識過太多人間慘事的金貴小公子,或許有過一些不好的經歷,但他的底色還是純粹而乾淨的。
似乎在他心中,天地萬物皆有其存在的必要,也都應該被溫柔以待。
因此,他對人對物都帶著一股天生的包容和......尊重。
這種無聲的溫柔是比那些外在之物更吸引他的東西。
他的直覺一向很準,也是因著這份直覺,即便心中對他有所懷疑,也決定遵循直覺,先將人扒拉到自己碗裡來。
“無礙,我懂,戰爭都是殘酷的。那你在軍中有什麼好友嗎?” 雲舒頓了頓,繼續道:
“還活著的好友。”
風起點點頭:“有啊。我有兩個生死之交,他們一個聰明的像狐狸,一個憨笨的像頭熊......”
見對面的人重新提起了興致,他便很沒同情心的將兩位摯友的糗事說出來,給自家媳婦助助興。
“......北望那傢伙,就是不長記性,每次都被孤光騙得團團轉.....”
“那你呢?你被騙過嗎?”
雲舒好奇問道。
聽他所說,他這位“狐狸”朋友可謂智計超群,以眼前這人的智商,他怎麼就不信他能降住人家呢?
正講到興頭上的風起一頓,隨後不甘不願道:“騙過......”
雲舒頓時來了興致:“來,快說說,他是怎麼騙你的?”
看著他晶亮的雙眸,風起說不出拒絕的話。
行吧,只要媳婦高興,丟點臉就丟點臉,於是他開口道:
“那是我們相識的第三年,在一場兇險的大戰後,聖上犒勞三軍,我們三個人都喝多了,然後,孤光突然對我說......”
“說什麼.....”雲舒心急追問。
風起笑著看了他一眼,繼續道:“說心悅我。”
“心悅你?!”
雲舒驚詫出聲。
所以,吃瓜吃出個情敵?
他說被騙了,是被騙色騙身了?
突然有些酸是腫麼回事?
“所以,你們在一起過?”
心中酸唧唧,嘴上冷淡淡。
風起看到了想看的,滿意的笑了笑,繼續道:
“怎麼可能!我當時就拒絕了,並且以後幾天都躲著他走。”
雲舒心中舒服了點,卻又有些疑惑:“那他是怎麼騙你的?”
“他說‘心悅我’就是騙我的,幾天後,他找到我,跟我坦白,說他發現北望對他有了些想法,他族中有規矩,不能隨意跟外族人私定終身,為了斷他的念頭,才會拉我當擋箭牌。”
風起緩緩將後續說完:
“他說完,我才明白,為什麼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