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手上?我不是你的皇妹商凌月,我是武曉雨,我只是另一個時空的魂魄。
商姒帝國這江山社稷,你們的恩怨情仇,跟我武曉雨通通都沒關係,我揹負不起你們的的責任,我還要回家,我一定能回去!回去以後這裡的一切都跟我沒關係!
蘇伯玉轉眸看著她狼狽而逃的身影,和急追吠叫的臭臭,面上微現波動,眸光幽沉對甘露殿禁軍將領下令:“帶人立即去保護陛下,若陛下出了事唯你是問!”
禁衛軍將領領命後立即離開。
月色下,一路倉皇狂奔的商凌月淚眼模糊到了御花園內,見波光粼粼的湖面,腦中空白一片,只剩下一個回家的念頭,驟然闔眼就毫不猶豫跳了下去。
暗中追至的禁衛軍將領震驚,內相當真是料事如神,趕緊跳下水中。
蘇伯玉則隨後去了安仁殿,蘇朝恩和周昌邑本已經睡下,聽到稟報又披衣而起,隨意紮起的白髮凌亂散飛在鬢角,接見了他。
蘇朝恩聽完他回稟,眉頭緊皺:“商恆之這個小兒,竟欺瞞過了咱家,給了咱家個措手不及。”
蘇伯玉恭敬道:“請義父吩咐孩兒接下來該如何做。”
周昌邑挑起床幔,鬆散披著中衣落地走向房中坐著的他們:“還能怎麼辦,國不可一日無君,舊皇帝已去,你們就該迎立新皇,免得朝堂內外人心惶惶。”
話音落後,蘇朝恩突然抬眸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笑道:“你以為立誰合適?”
周昌邑挑了挑眉,一手搭在他肩頭,一手指如蘭花,俯下身子捏出了他手心的血書:“小皇帝不是留了遺詔麼,相公還頭疼什麼?”
蘇朝恩聞言哈哈大笑,眸底浮現些許陰戾,轉向蘇伯玉:“咱家本還想留公主一命,可惜商恆之太過愚蠢害了她,就按昌邑說的辦吧,暫時先迎立商凌月為帝,繼續給她下九泉追魂散。”
蘇伯玉會意一笑,恭順領命:“孩兒知道怎麼做了。”
蘇朝恩起身道:“昌邑,給咱家梳頭。五郎,你在甘露殿坐鎮,暫時先代替為父處理陛下後事 ”
蘇伯玉領命離開,蘇朝恩凝視著銅鏡中正在梳頭的周昌邑,嘆息道:“咱家的計劃不得不提前了,想要給五郎的一年性命,也只能縮短到新皇登基。”
周昌邑低頭垂手撫在他脖頸間:“五郎那麼孝順,您不是用假的九泉追魂散命他下給公主探過他了麼,他不假思索就下給公主,足見對你忠心不二。此次他中毒,就是半年日後知道了,他也會感激相公你的。”
蘇朝恩又嘆了口氣:“這孩子最得咱家得心,咱家真是捨不得。”
周昌邑笑語安慰:“相公不必掛懷了,五郎絕不會怪你。一會兒去了甘露殿,我去吩咐那奴才加大給五郎的藥量,順便繼續對公主下藥,只是以幾日為限?”
蘇朝恩回眸看向他,蒼老渾濁的眼裡浮現淡笑:“有你,讓咱家省心不少。十日足夠了,大行皇帝停靈十日,咱家要在他的梓宮移往殯宮當日達到目的,繼續為咱家梳頭吧。”
周昌邑肆媚低頭貼在他耳邊勾唇:“相公總是出人意料,才有十天,我還以為要半月甚至更多。”繼續拿起梳子細細梳起來。
蘇朝恩聞言轉眸望向銅鏡中看似衰老枯槁的自己,已經兩鬢斑白,隨手撿起妝臺果盤裡的一個核桃放在齒間,咔嚓一聲核桃碎裂:“咱家說過要給你驚喜,怎能讓昌邑你失望。”
周昌邑聽見響聲,眸底瞬間流露出濃濃愛意,比女子還白皙滑膩的指尖撫向他鬢角:“相公這牙齒不像古稀之人,倒真比我這個弱冠之人還強了。”
蘇朝恩嗓音尖細笑了起來,陰戾的面色看起來更加可怖,聽得出這話他很受用,撿出其中核桃仁放在他嘴邊:“吃吧,你這個又懶又精的小東西,還要咱家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