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弟子看起來年紀頗大,被胡媚這一擠,顯得極不高興,臉皺地跟個核桃似的。他雖想不理胡媚的茬,但礙於師傅在側,不敢發作。只得乖乖的讓出一個位置給胡媚,自己被擠到了高臺下面。
修行講究的是內心清明,無絲毫雜念。被胡媚這一攪合,他心中再難平靜下來。不由暗自猜測,這無禮的女人是誰啊,怎麼一點規矩都沒有。
玉虛真人對身邊的小插曲,恍若無視,顯得混不在意,繼續講著玉清篇的深奧大義。他的聲音輕柔飄忽,似從遠方隱隱飄飄搖搖地飛來,又似母親在嬰兒耳邊的哼唱。一場講學下來,聽得胡媚哈欠連連。
難道道德宗就需要這般枯燥無味嗎?不知這根搖籃曲有什麼本質的區別?如果提高自身的修為,就必須學習這些無聊的東西,那她就該離崩潰不遠了。
以前總覺得阿爹教自己修行之時,甚是乏味。但跟現在一比,那時候過的簡直比在人間吃大碗麵還過癮。那口齒留香地滋味,嘖嘖。想到後來,胡媚已經不知自己是在懷念阿爹教地修行,還是在思念人界的大碗麵了。也許後者還更多一些。
到了近午時,所謂地講學才拖拖拉拉的結束。胡媚生怕玉虛真人會留下她問什麼問題,或者給她單獨輔導,所以在講學剛一結束,她就急匆匆的跳下高臺,第一個飛奔而出。絲毫不顧其他修士的側目而視。
如果每天的學習非得要這麼痛苦的話,她寧可選擇不做天后,或者乾脆被天雷給劈死算了。胡媚萬分鬱悶的邊往回走,邊搖頭晃腦的嘆息著。
注:太白金星。最初道教的太白金星神是位穿著黃色裙子,戴著雞冠,演奏琵琶的女神,以後形象變化為一位童顏鶴髮的老神仙,經常奉玉皇大帝之命監察人間善惡,被稱為西方巡使。
第六十九章 修煉三濁之氣
就這樣令人無法忍受的求學生活過去兩天了,胡媚依然沒找到清雅的影子。他到底去了哪裡?她根本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不辭而別?她也不知道。
清雅的忽然離去,令胡媚心緒很是不穩,就連晚上休息的時候,都不能凝聚心神。清雅在的時候,她沒覺得有什麼好處,但他忽然一走,反倒讓她覺得像是少了點什麼。所以習慣這東西有時候還真是可怕。
這一日,胡媚正在房中打坐,元神遊離在九天雲外,吸收日光的精華。忽然覺得手腕處一陣鑽心的疼痛。胡媚心中大驚,立刻元神回殼,低頭檢視疼痛的部位。
她的手腕處正有兩個針鼻大小的洞,汩汩的冒著血。胡媚仔細檢視了手腕上,洞很細小,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兩個洞之間大約有一根手指寬的距離。
莫非神仙聚集地也會有臭蟲和蠍子之類的東西嗎?胡媚開始在整個臥室翻找著,想找出到底是什麼東西的咬的她。不過結果卻什麼也沒有翻到。
胡媚自小見過的動物不多,實在看不出是什麼東西咬的。不過她非常確認,這不是人咬的,也不可能是玉虛宮的某個修仙者。
第二日,又出現了相同的情況。週而復始,持續了兩日,胡媚就開始上心了這一日,她修行之時,特意不讓元神走遠,只漂浮在房間左近,密切的注意著房內。等著抓那個偷血的賊。
果然,她元神出竅了不久,就看到手腕上帶地玉鐲,開始閃爍出紅色的光芒,亮光一停,那隻鐲子竟變成了一條帶著花斑紋的小蛇。
那條小蛇在手腕左近上游走,紅紅的信子不斷探出探進,似在探查房間中的動靜。許久之後,它見屋中沒任何異常,突然對著胡媚的手腕就是一口咬下。接著美美的開始吸食鮮血。那渾然陶醉的樣子,令胡媚看得一陣咬牙。
好一個卑鄙無恥的傢伙。那玉鐲是雲兮送的,早就知道他沒安好心,不過卻沒想到他會出這麼歹毒地主意,這次莫非要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