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董承軍繼續追問,直言曹老掌櫃亦曾從軍,為何沒有此等待遇?
曹洪笑了笑,表示世襲這種好事,僅在燕朝開國時才有機會,至於現在嘛,朝廷那些重臣還爭不過來呢,哪能輪到我等草民?
當年在薊鎮從軍,屬於募兵性質,平日混些吃食,離開時拿些遣散銀子,就算圓滿啦,豈敢奢望世襲這種貴族待遇?
聽曹洪解釋一番,董承軍才略微點頭,總算是理解了羽家狂熱之下的內情。
坐在旁邊的曹廷瑞、於嗣業各有所思,但都沒有發言,顯然對羽家情狀早有預判。
倒是施紅英挺著肚子,帶著侍女過來奉茶,低聲提醒眾人早些歇息,再大的事,不是還有明天呢嘛。
十數日後,羽勝麒匆匆返回廣州,並給曹洪傳信,邀請其來家中面談。
這一次,董承軍亦隨行前往。
大宅之中,曹洪看著義弟,一時間百感交集,不知該如何表達內心情緒。
事情明晃晃擺在眼前,沒有福瑞昌、沒有福興寨、沒有與華興聯手等事情發生,誰會想到讓達兵奔赴遼東戰場?
居中使壞的,大機率是赴京送炮的胡總督,或者是京城中那些看著福瑞昌眼紅的廣東官員。
,!
想想數年作為,曹洪心中滿是歉意。
怎麼都沒想到,第一個代價,竟然落在羽家頭上。
有朝廷旨意在前,討論去不去已然沒有意義,此時能做的,便是把出行準備做到最好。
返程路上,羽勝麒很快進入角色,越想越覺得擔子沉重,胸中那點軍略,怕是應付不了遼東那種險局。
此時的達兵,雖然承擔守城職責,但在這承平數百年的廣州城,根本就沒有機會打仗嘛。
將是從未領過軍的將,兵是從未上過戰場的兵,就這麼冒冒失失地出行,下場怎麼會好?
見董承軍一同來訪,羽勝麒再次放下臉面,請求華興支援。
總之,沒有火繩槍這種“神器”,達兵千里赴遼,結局實難樂觀。
聽到顧恆說法,董承軍也只能苦笑,表示招撫未定,華興就上趕著出力,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之前和曹洪商議時,董承軍建議由總督胡英懷出面,去和總部商談,或許能找到可行的合作路徑。
那一百枝火繩槍的費用還沒著落,若是繼續加碼,僅憑福瑞昌的財力,怕是遠遠不夠。
曹洪與董承軍意見一致,不管怎麼樣,事情出在廣東地面,他胡英懷豈能袖手旁觀?
另外,即便是出行,也不能拔腿就走,先整軍、再練兵,等有些模樣了,再去遼東不遲。
聖旨要求達兵赴遼,但什麼時候走?什麼時候到?還需和總督大人面談,若是拖上一年半載,將軍隊的戰鬥力提升上來,效果肯定更好。
用曹洪的話來說,戰爭不是兒戲,總要進行充分準備,才能開赴戰場,建立功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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