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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輕輕顛一下就有這麼大力道,就能把你顛起來?你可別告訴我,你還沒有二兩棉絮重!”我恨恨地磨著牙,放棄那隻耳朵,改揪他的後領,費了極大的勁才把這隻黏在身上的牛皮糖撕下來。
“可是,我真的被顛得很難受。”楚歌小嘴一扁,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忽閃,一副‘我暈車了,我不行了’的模樣。
“哼哼,是嗎?”我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伸出手指就要給他一記爆栗子。死小鬼,我叫你裝!
唿,門簾突然被撩起,明亮的陽光照了進來,映著簾外兩個探頭探腦的家丁的臉。
“小少爺,您沒事吧?”一個家丁緊張兮兮地詢問,雖然他的話是在問楚歌,但他的目光卻落在我身上,更加確切地說,是落在我抬起的那隻手上。
“哦,沒事沒事,這孩子有點暈車。”我對外面一笑,抬起的手輕飄飄地落下,在死小鬼的腦袋上溫柔地撫摸了兩遍,“你們家小少爺嬌貴得很,小心些趕車,不要太顛。”
“是,是,小的遵命。”那家丁點頭哈腰,又滿意地看了一眼車內的情形,放下簾子繼續趕車去了。
車內一暗,我立刻收回那隻停在死小鬼頭上的手,憤憤地彈了一下車廂。他奶奶的!走這種鏢真不是一般的令人憋屈。
今天早上出發之前,錢員外特地指派兩名家丁趕了馬車跟隨。當初還以為他是為了減輕我們的負擔,不過目前看來,哼,他是為了監視我們,怕他那寶貝外甥會受虐待,所以才派了眼線盯著。切,真是隻老狐狸。
有些鬱悶地腹誹著,忽然感覺身邊那團軟乎乎的東西又偎了過來,我眼皮不抬地伸出手,一把將他撥拉回去。
“楚歌,你給我乖乖地坐好!”
唉,真要命!我揉了揉太陽穴,撩起視窗的簾子向外瞧。路旁草嫩花香,彩蝶飛舞,但我卻覺得頭疼無比,沒有一絲好心情。
原本這馬車是錢員外專為外甥準備的,給我們則是另外備了馬匹。誰知道這死小子堅持要我和他一起坐車,至於理由,簡直讓我匪夷所思:他害怕,一個人坐車會害怕。
該死的,鬼才相信他這話!害怕?哈,只怕他連這個詞兒是什麼意思還沒弄明白吧?
無奈錢員外對這外甥百依百順,於是,我只能眼巴巴瞧著大哥二哥騎上高頭大馬,自己卻很悲催地鑽進車廂和這小鬼大眼瞪小眼。
袖子忽然被扯了兩下,我懶得回頭,沒好氣地問了一句:“什麼事?”
車內一片安靜,沒有回應。
嗯?我轉過臉,發現楚歌坐在旁邊,耷拉著小腦袋,一隻手在膝蓋上畫著圈,一副受氣包的樣子。
唷,氣場這麼低迷?我挑了挑眉毛,伸手點點他的額角:“怎麼啦?”
“你很討厭我?”他抬起頭,扁著小嘴,眼淚汪汪。
呃……我眼角跳動了一下,沒有出聲。
他是裝的,我很確定。但是,為毛會有演技這麼好的小孩?!雖然理智上不斷提醒自己不要心軟,可是感情上已經開始產生罪惡感了。
吧嗒,兩顆大大的淚珠從他眼角滑落,順著臉頰淌下,滴在前襟上,暈染開來。
不是吧?真的哭了?
罪惡感陡然呈幾何倍數增長,我手忙腳亂地為他擦著淚,輕聲細語地安慰道:“沒有沒有,我沒有討厭你,不要哭了。”
“嗚,真的?”他吸了吸鼻子,眨巴著眼睛瞧我。
“真的。”我點點頭,嚴肅地保證。
嘭,眼前一花,身體後傾,我被忽然撲過來的力道帶得靠在車廂上,脖子被緊緊摟住,幾乎透不過氣來,耳邊響起得意洋洋的聲音:“我就知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