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死靈生物將木桶裡的植物搗碎後,來到它們身前,開始依次餵食。
蘇年面對餵食沒有反抗,當即將黑色植物殘渣吞下。
他明白身處絕境,反抗只會帶來身體上的折磨,配合反倒是能夠節省體力尋找逃亡的機會。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
蘇明想過各種辦法逃脫,但都失敗了。
他徹底淪為了死靈飼養的血奴,定期要被收割血液,每天的食物是充斥腐爛味道的植物。
這類植物雖然味道噁心,但靈氣充沛,不至於讓他死亡。
偶爾也會有新的血肉生命被送來,被殘忍的刺穿身體,與他一樣被懸掛在半空。
這樣的日子看不到未來,充滿了絕望。
但蘇年沒有放棄,他覺得自己的旅途不該在這裡結束,還有遠方的世界在等待他去探索。
昏暗的環境中,內心負面情緒滋生。
在這裡他不能修煉血肉祭,因為根本沒有資源來給他修煉消耗。
在沒有資源的情況下強行修煉血肉祭,他的身體就會自噬氣血,很容易暴斃而亡。
往後日復一日的掙扎。
蘇年的內心承受著難以想象的折磨,他也逐漸認清了現實,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再也出不去了。
感到心灰意冷的同時,他的內心發出悲嘆。
他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到來。
畢竟旅途不可能永遠一帆風順,這一路死亡如影隨形。
無數次面臨生死危機時刻,他不可能永遠都能驚險逃脫。
身體也在此期間愈發虛弱,嘴唇變得蒼白,偶爾還會有短暫的昏迷。
意識到自己很可能無法再支撐下去,蘇年有了一個想法。
當這個想法在內心湧現,如火焰般熊熊燃燒。
既然要死,也要死得其所,也要為人族的未來貢獻最後價值。
當灰皮死靈生命再次到來時,蘇年主動開口與其攀談。
發現灰皮死靈生命並未理會自己,蘇年開始更換領域語言,試圖與其建立溝通。
接連更換了十餘種領域語言後,他更換了一種魔域世界的語言:
“喂,能聽懂我說的話嗎?”
這次問詢,灰皮死靈生命勐地抬起頭朝他看來,眼中滿是疑惑,甚至忘記了上頭還在流血的生命。
“你在……喊我嗎?”
死靈生命的聲音十分沙啞,說話磕磕絆絆,似乎也沒能熟練掌握自己的母語。
“對,我們能聊聊嗎?”
“咕嚕……要完成主人的任務,不能……聊。”
說著,自稱咕嚕的死靈生命發現上頭的血奴還在流血,當即手忙腳亂的開始為其止血。
短暫的交談,蘇年發現這個死靈生命雖然手段十分殘忍,但心智似乎並不成熟。
蘇年沒有再開口,而是等待咕嚕忙完了抽血,拿著扭曲植物來餵食的時候,再次主動開口與其攀談。
這次咕嚕沒有拒絕,而是好奇的打量著他,似乎不理解他為何會說自己的語言。
面對他一連串的詢問,咕嚕很快不耐煩的離去。
意識到自己操之過急,蘇年心中懊惱,但他知道自己還有機會。
數天後,咕嚕再次到來收割血液。
待咕嚕忙完工作,蘇年主動開口道:
“咕嚕,我給你講一講外面的世界怎麼樣,你應該沒有去過外面的世界吧?”
“故事?”咕嚕好奇詢問道。
“對,我給你講故事。”
聽到蘇年要講故事,咕嚕傻傻點頭,來到他的身前處抱膝蹲坐,目不轉睛的望著他。
看到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