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魄專機。
封棋依靠在窗邊,視線遙望佇立在遠方,顏色各異的領域場屏障。
與記憶中通往凜冬城的航線對比,有許多領域場已經消失,變換了顏色。
在他離開的百餘年時間裡,人類世界裡的領域場顯然也在經歷著變化。
這期間必然有領域勢力退場,成為流浪勢力,或是過去式。
也會有領域場透過戰爭吞噬其他領域場,獲得資源與面積上的擴張。
殘酷的競爭環境下,不存在和平。
那些災變前才有的和平主義、素食主義,在真實的殘酷面前都被掃進了歷史垃圾堆。
人類需要戰士,更需要戰爭天才。
或許領域世界也曾有一些愛好和平的勢力,但它們的選擇不會有任何領域勢力來配合,註定了它們會被時間淘汰。
你不來犯我,我就來犯你。
掠奪你的資源,奴役你的族人,弱族的抗議沒有任何意義。
新世界最真實的一面就在於你不進步,就等同於選擇了被淘汰,沒有中立這個選項。
褪去了虛偽的面具,每個種族都是嗜血野獸。
老弱婦孺不殺的道德感,在族與族的戰爭中同樣不存在。
人族想要延續,也不例外。
面對擁有靈性資源的弱族領域場,人族必然會毫不猶豫地下手。
思緒回到現在,封棋在心中詢問道:
“刀哥,你考慮得如何了?可願意幫我?”
就在剛才,他與魔刀商量了封印劍寂的想法。
迷霧之主提出的建議,只要成功就能一勞永逸的解決劍寂危機,將凜冬城拉入破曉陣營,讓人族的綜合實力得到大幅度提升。
但這個建議還有一道坎沒有跨過去,那就是魔刀。
他檢視了魔刀的記憶,所以清楚魔刀對劍寂的恨有多深。
劍寂既是魔刀眼中的叛徒,還是殺死他親人的仇人。
整個刀族都毀在了劍寂的手中。
正是帶著這份刻骨銘心的仇恨,曾經的朝天才會毅然選擇以最痛苦的血肉鑄兵道路,將自己煉成了魔刀。
殺死劍寂更是魔刀的執念。
他的選擇不一定是魔刀想要的結果。
對於他的提議,魔刀始終都未給出一個明確的回答,選擇了沉默。
封棋明白,魔刀正在進行思想掙扎。
這是魔刀與自身執念的抗爭。
發現魔刀仍未給出回答,封棋當即繼續開口道:
“刀哥,封印劍寂1500年,並非是放過他,而是在1500年後將其殺死……只是這個時間對你而言有些漫長。”
封棋說完,魔刀仍給出回覆。
就在封棋心中嘆息,決定等待魔刀答覆時,魔刀蒼老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只要能贏,我願意等1500年。”
“刀哥,你同意了?”
“正常時間線上,1500年後的我是否戰勝劍寂仍是個未知數,只要能夠成功,1500年我願意等,如果選擇將其封印,我希望他在痛苦中度過1500年。”
“沒問題,你的要求我會想辦法滿足。”
“其實你的提議對我而言很有誘惑力,如果主時間線的你殺死劍寂後能夠將其徹底抹去,這比簡單的殺死他更讓我覺得痛快,但我不滿的是無法親手將其殺死,這才是我的執念所在。”
“這個簡單,1500年後你來找我,到時候我重新執刀,握著你剁了劍寂狗頭。”
聽了魔刀答應,封棋頓時鬆了一口氣。
想要戰勝劍寂,魔刀是關鍵。
這條犧牲線,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