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斷幾塊。“老夫我收徒五人,無一白身。老夫看著陛下和繆侯,忠義侯三人自幼時一起師承老夫,老夫亦視你陛下,繆侯,忠義侯三人為子侄。繆侯性情貪婪好色,老夫亦不喜。但是忠義侯不一樣,他本可以不入朝,這天雲閣便是他的。但是他為人至孝,愚忠。哎”上官渝嘆了一口氣,隆武帝聞言也是默然,師兄乃是君子,這一點沒錯。他甚至於他們朱家有恩,但是,時也,命也。
上官渝接著說道,“你們師兄弟兩感情最好,沒想到卻倒戈相向。我實在是不願這樣的悲劇再發生了。”他伸手抹去眼角的淚水,“閣中弟子均是自幼習武,冠禮或者及笄之後,願意留在閣中的,不能涉入黨爭朝政便是鐵律。若是非要考取功名或者介入江湖事,便得被天雲閣逐出去,永不回來。陛下能來天雲閣已然是破例了。”
隆武帝看了看左右,隨從都離得遠遠的,沒有人敢靠近,“前段時間,朕遣丞相來祁連草原聯絡草原諸部商討明年東征倭夷,卻沒想到遇到一個刺客身佩前朝燙金黑龍玉佩,朕心難安。前朝覆滅,實乃天命。若是有人再起波瀾,朕誅之。”隆武帝這番話將連日困擾在心中的鬱悶,揮灑一空。
上官渝搖搖頭,知道隆武帝的心思,心中閃過一絲憂慮,為何收攏那麼多前朝之人,也是出於惻隱之心。這些孩子的父母都曾是天雲閣的弟子,大部分都是他看著長大,他看見隆武帝決絕,只得閉上眼,蹣跚的離開了這裡。
(三十年前,天雲閣)
上官渝望著低頭站在一旁的弟子,他往後靠了靠,“這麼說,你執意想入朝為官?”他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失望,入朝為官可不是那麼光鮮亮麗的,這個弟子可是能夠繼承他的衣缽的,入朝為官的話,上官渝心中有過一絲不好的預感,正當他想說什麼的時候,丞相陸宕急衝衝的衝了進來,“國師,邊關告急。突厥叩邊,陛下下旨天雲閣成年弟子立即趕往安西都督府與大軍匯合。”上官渝聞言,心中感嘆,這就是命啊。
(二十年前安西都督府城外大軍集結處)
安西都督府外,十萬大軍整裝待發,親人也紛紛前來為參軍的親人前來送行,朱鄔和陸晉兩人則安心的待在前方的戰馬上。
朱箐箐看著換上盔甲的陸晉和兄長,心裡不由得難過起來,古人常說古人征戰幾人回,戰場上刀劍無眼,自己的兄長和師兄都要踏上戰場,心中不由得為他們牽腸掛肚起來。正當她想說什麼的時候,安陽公主雙眼像是哭過一樣,紅著衝了進來,“書俊。”陸晉好奇的看著她,“公主殿下,怎麼了?”安陽公主緊緊靠著他,完全不顧旁邊咬碎了牙齒的朱箐箐,她從懷裡掏出一塊紅布包,“這是我專門去涼州城的海藏寺裡為你求來的”說著,不等陸晉拒絕,強制塞進他懷裡。陸晉也只得收下,而朱箐箐和朱鄔面色鐵青的站在一旁。
隆武帝望著這山川河流,心中激流湧動,祁連山脈再往西走,便是突厥國。東臨大海之外,倭夷海寇猖獗。時不我待,時不我待啊。隆武帝激動的握住拳頭,任憑大風呼呼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