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本有擅離職守之虞,你又跟我而來,不知學生們怎樣了,還是儘早回去吧。”
羅曼吊兒郎當地捂著後腦:“唉放心,他們命大著呢,再說,在礦人族地內能出什麼事?”
皮佑搖頭,走到門前,和羅曼一同走出,靜靜凝望門內一段時間,無聲地關上了門。
古廟為沙掩埋,上去的道沒經打掃,堆滿了古舊的塵埃,硬質的鞋底踏到上面也不出什麼聲響,寂靜得落寞。
二人相伴,默默地攀梯,羅曼忽然開口:“對了,你分割精神的創傷還沒復原吧,要不要找冥靈的看看,畢竟靈魂的事還是他們更專業,啊,我不是說你們牛人的醫術不行啊。”
“我突破後正在漸漸恢復。”皮佑推拒了。
羅曼嬉笑:“這樣好得更快嘛,你可是族長大人的御用醫生,不能出一點事。”
“放心,春季結束前我都會留在塔蘭。”
“我不是這意思,”羅曼插話,“你想,連‘關係戶’傢伙的那病都好了,說不定先知能幫你把暗傷都很快治好呢?哪怕是五階,阿熱斯那神經病也會找空子鑽的。”
皮佑往旁邊瞥一眼:“先知的醫術沒你想得優秀,裘明的例子也很特殊,兩股力量匹配兩隻契合的御獸,僅此而已。至於我的傷,你放心吧,我會養好再去找那個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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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步伐頓住,身子晃動,忽而朝羅曼撲去,抱住了他。
羅曼僵在原地。
“這麼些年,謝謝,”皮佑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後背的手掌緊抱著再鬆開,她隨後站直,摸著額頭,雙頰有些紅,“我確實得休息了,有些衝動。”
羅曼卻沒搭理這句言語,攤開掌心,露出一個小小的向日葵配飾,他撈起皮佑的手,把配飾放在她的手上。
配飾裡塞的不是棉花,而是一些攪碎的植物,皮佑握緊,手感沙沙,同時有一股清涼從手脈直衝大腦,令她豁然開暢。
“裡面塞了點寧心薄荷的花朵和葉片,四階的,對你應有用”羅曼繼續嘟囔,“至於縫工你就別嫌棄了,我本來就沒有你們學者手巧。”
配飾的香氣闖入鼻腔,箇中滋味繁雜,不止羅曼敘述簡單。
身為通曉藥理的學者,皮佑還能從中辨識數種不同的植物,其中尤為突出的就是風忍冬,在防沙林裡相擁雙生的一組藤絡。在漠央,風沙鋪天蓋地,永無停息,防沙的林子卻始終恪盡職守,不曾後退,在受其庇廕的安寧後方,每當有一對戀人相知相識,便會共同歷經風吹沙打,在外圍的風忍冬中摘取一組鴛鴦葉子,兩片葉子都是清苦的香。
攥著配飾的手青筋突出,皮佑不自然地沉著聲,“嗯”了聲。
羅曼仍然回以輕佻的笑,露出大白牙。
而後的兩人比肩走路,聽著上方呼嘯的風聲,完成了這一趟沉靜的旅程。
最上面隔著一層流沙,他們輕鬆地將之排開,待沐浴寒季的昏暗天光,兩人不期然遇到一個意外之人,不禁一愣。
穿著厚實的石免恭敬地微微俯身,說道:“在下等候兩位多時。”
羅曼蹙眉,上前一步:“有壞訊息?”
“非常抱歉,儘管我族傾盡族力,在錯綜複雜的地下調查,更付出大代價請動地龍,不明敵人仍成功在未知秘境襲擊令府學子。現在鍾顏一人受傷,裘明與鍾章二人失蹤,據最新訊息,西部海岸發生超出規格的打鬥,很可能是他們兩位與敵人的戰鬥痕跡。”石免一五一十道。
“人呢?”羅曼面色大變,寒聲道。
石免的頭更低了:“猜測渡海,如今方向不明。”
羅曼呼吸劇烈,心裡憋著火,皮佑出聲問:“鍾顏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