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我有多麼的感激上蒼,你知道的。”上蒼安排他到她的人生中啊。
終於擺脫三個黏皮糖!
玉驚破大展身手——
他一會溫柔、一會狂野的和淨菟纏纏綿綿,這夜的溫存深刻得令兩夫妻滿足喟嘆,滿足得以淚光相視。
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她擔心他會受不了。
“野人。”她以指尖輕輕刮掃他強健勁瘦的胸膛。
他悶笑,忍耐著微癢和她太調皮的舉動,“等到我們成為老公公和老婆婆了,我一樣飢渴著要你!”
“羞羞臉!真要七老八十,全身上下全是皺紋不是很醜嗎?”
“你會因此不讓我碰你,不讓我愛你?”
“才不!我不會嫌棄你,永遠都不會!況且那個時候的我又老又醜……”
“即使你的臉上有一百條皺紋,即使你的身上有一千條皺紋,我對你的愛情絕對是一本初衷。”
一本初衷……
好美好深情的四個字!
玉驚破玩著她頸下的小鐵片,“這是含羞草吧,不過刻工很少見。”
“是我被丟在孤苑時就擱在衣袍裡的惟一物件,我擔心弄丟,所以把這塊小鐵片繫上紅線掛在頸子上。”
“因為它,你選擇四處流浪,飢寒交迫,並且被人欺凌。”心疼的感覺使他一慄。
趴在他胸膛上的淨菟點著頭,“我想,這是我的爹孃留給我的。”
“恨不?他們遺棄了你,無論是什麼緣由。”
“不!他們一定有苦衷,這世上沒有一個不愛子女的父母,他們舍了我的時候一定很痛苦的。”
“小菩薩。”他笑著,卻為她心酸酸。
“我好想找到他們,我羨慕著有爹孃可以喊的孩子,那樣好幸福。如果可以,我盼著孝順他們,畢竟他們生下我,這分恩情大如天,我一輩子也報答不完。”
“難怪你對玉旋的孤僻可以忍受。”他得到的是多麼美好的珍珠——
她呀,他惟一的珍珠。
翻轉那塊小鐵片,玉驚破盯著鐵片上刻著的鹿淨菟三個字。
她解釋說:“因為上頭的三個字,所以孤苑的老嬤嬤就當這是我的名字。我想也對,爹爹應該姓鹿,是他為我取的名字。”
他親吻她的發心,萬千憐惜的悸動。
“找遍大江南北,我一定會鍥而不捨的找到你的生身父母。顏真已經尋覓許久,但手下人回報的都是失望的答案。”
“天下這樣大……”
“茫茫人海中找人的確不易,但是鹿氏不多見,只要有恆心,假以時日一定尋得到。”
“謝謝你為我所做、所費心的……”原來他早已經派出人手。
“這是我該做的。”為人夫者的基本義務即是守護妻、關愛她,“你老是和我道謝,罰你!”
這處罰嘛,只能在紅帳裡進行。
閒人匆視。非禮也。
太陽?
一個面如冠玉、唇紅齒白的年輕男子指名要單獨見淨菟,他封僕人說他的名字是太陽。
“迎客。”
玉驚破淡漠的等候這位奇客,當來人走進大廳,他仍然沉靜的沏茶、斟茶。
“玉公子,你的夫人呢?”太陽笑嘻嘻的一副頑皮樣。
“你知道淨菟是我的夫人,那麼你冒冒失失的請見有夫之婦,還說要與她單獨相見?”
“是呀。”
“於禮不合!而且亦是對我的侮辱。”
太陽自行坐下,自行討一杯清茶緩緩的聞香、啜飲。
“請貴夫人出來吧。”
玉驚破冷冷的一眄,這人挺堅持,也挺鎮定,甚至自有一股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