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事。”黎栩代覃餘織回答,把手裡的托盤遞到賀歲言手中,隨後對她伸出手:“先回酒店吧。”
徐清月連忙上前插話:“我叫圓圓來扶她就好了。”
她目光飛速在場中尋找都不見圓圓的身影,摸遍全身連手機都在圓圓的身上,看到黎栩的手還不見收回,於是將目光轉向覃餘織伸出手要去扶她:“你不介意的話我來扶你吧。”
“沒事沒事,一點小擦傷而已,我又不是瘸了。”覃餘織慌忙退後一步,看到她臉上尷尬的表情之後指了指自己的腿,“主要也是怕弄髒你的裙子。”
“還是我來吧。”
“喂!那麼有空的話先把章導扶去醒醒酒啊!”姜舒堯指了指被扔到助理手裡的章擲,很有眼力見地支開了賀歲言。
“樓上有緊急醫療箱,我帶你去吧。”她目光意味深長地掃過徐清月有些陰沉的臉,在黎栩的臉上稍作停留之後拉著覃餘織揚長而去。
黎栩的目光深邃,緊追著覃餘織的身影上樓,直到她消失才回過神來看向大堂裡的一切。
喧鬧的大堂菸酒的味道很重,每一桌都稀稀拉拉醉倒了兩個,趴在桌子上任身邊怎麼喧譁吵鬧都沒有絲毫動靜。
“阿栩,只是皮肉小傷而已,不用擔心的。”
……
見黎栩不願說話,徐清月神色更加不快。
不過是幾年前相識一場而已,阿栩憑什麼這麼護著她?還是說阿栩有什麼把柄在她手上?
可那個姜舒堯又憑什麼護著她?覃餘織究竟給這些人下了什麼迷魂藥,一個無名小卒竟惹得這麼多人圍繞著她轉?
徐清月越想越氣,雙手緊扣在身前,無名指的戒指被她捏得變了形。
黎栩垂頭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和她對上眼神的時候雙目淡漠地移開。
徐清月感受到他片刻停留的目光,即刻眉眼彎彎地衝他撒嬌,來這裡之前她去了一趟醫院,做完一系列檢查之後醫生說孩子很健康。
黎栩淡淡嗯了一聲,心裡卻忍不住想起張悅然的話來。
明知道徐清月是在騙他,為什麼還要繼續。
在再次遇到覃餘織之前,他是完全無所謂的,既然他和覃餘織永遠不會是一個世界的人,他也不會再喜歡上別人,那麼和誰步入婚姻都是一樣的。
又或許他永遠都不會結婚,孤獨地在演藝事業上走一輩子,回頭在人群裡能夠遠遠看一眼心愛的姑娘就好。
只是恰巧事情發生了,聲名狼藉的黎牧遠雖不差這一條受人唾罵的罪名,可徐清月不一樣,黎家欠她一條人命,欠她原本可以幸福美滿的生活。
那晚黎栩咬著牙帶她離開黎家老宅,從此黎家欠她一輩子,永遠也還不完了。
“阿栩,你的手機響了。”
徐清月小聲提醒,卻被他鋒利的眼神嚇了一跳。
黎栩拿起手機之後又恢復了冷漠平淡,接通電話之後先是點點頭嗯了一聲,隨後看了一眼徐清月,示意她先去一邊坐一會。
徐清月雖滿臉的不情願,但最終還是走向了一邊,中途遇見賀歲言詢問覃餘織的去向,刻意鬧了點動靜給黎栩聽見。
黎栩的目光果然隨著賀歲言晃悠悠的身影一路到樓上。
姜舒堯懶懶靠在休息室的沙發裡看著覃餘織處理傷口,打量良久之後輕聲笑了出來。
“你喜歡黎影帝?”
覃餘織的手一抖,彎下腰去拾地上的棉籤,“姜小姐何出此言?”
“那就是黎影帝喜歡你咯?”姜舒堯隨後自顧自又添了一句:“反正你們倆其中一個肯定有貓膩,我第六感很準的。”
覃餘織忍不住發笑,把從地上拾起來的棉籤扔進垃圾桶裡,女人的第六感還